替身情人死后,霸总一夜白头精选章节

小说:替身情人死后,霸总一夜白头 作者:半吨老师 更新时间:2025-06-21

急诊室的灯光白得刺眼。我躺在担架床上,浑身湿透,雨水混着冷汗,从发梢往下滴。

下腹一阵紧过一阵的绞痛,像有把钝刀在里面反复地绞。腿间一股温热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浸透了薄薄的裙子布料。血。很多血。粉色的连衣裙下摆,晕开一大片刺目的深红。

旁边的护士声音有点急:“出血量不小,家属呢?家属在哪儿?”我哆嗦着手摸出手机,

屏幕被雨水淋得模糊一片。指尖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才解开锁。通讯录里,

置顶的那个名字只有一个字——迟。沈砚迟。我的金主,我的男人,

我卑微爱了三年、甘愿当另一个女人影子的傻子。电话拨过去,响了好久才接通。

背景音很嘈杂,有女人的哭声,还有一个男人焦灼的安抚声,那声音我熟悉到骨子里,

此刻却像冰锥扎进耳膜。“砚迟……”我吸着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小腹的坠痛让我几乎蜷缩起来,

“我……流血了……好多血……肚子好痛……你能不能……”“江晚,

”沈砚迟的声音打断我,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不耐烦,背景里女人的啜泣声更清晰了,

“我在忙。黎黎心脏病犯了,刚送到医院,情况不太好。你别闹,自己先处理一下。

”“不是闹……”巨大的恐慌攫住我,眼泪终于决堤,混着雨水往下淌,

“我真的……流了好多血……砚迟……我怕……我们的孩子……”“孩子?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随即他的语气更加烦躁,甚至带上了一丝荒谬的嗤笑,“江晚,

我早说过,我们之间不可能有孩子。你身体弱,医生也说过几率很小。别胡思乱想,

自己叫个车去医院看看,我现在走不开。”背景里,那个叫苏黎的女人细弱的声音飘过来,

带着惊魂未定的哭腔:“阿迟……我心跳好快……好难受……”沈砚迟立刻放柔了声音,

温柔得能掐出水:“别怕,黎黎,我在,医生马上来了,不会有事的。”然后,他对着手机,

语气瞬间冷硬如铁,像在打发一个不懂事的乞丐,“就这样,自己解决。黎黎需要我。

”嘟…嘟…嘟…忙音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凿进我的太阳穴。自己解决?我叫江晚。

二十四岁。是沈砚迟养在城西这栋高级公寓里,整整三年的金丝雀。更准确地说,

是他心里那个白月光——苏黎的替身。第一次见沈砚迟,是在一家高级会所。我那时刚毕业,

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被上司硬拉去陪客户。包厢里烟雾缭绕,油腻的男人灌我酒,

手也不老实。我慌不择路地逃出来,一头撞进一个带着冷冽松香的怀抱。抬头,

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他很高,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

气场强大得让周围喧嚣都静了一瞬。他扶住我,眉头微蹙,目光落在我脸上时,明显怔住了,

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近乎贪婪的审视。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刻,他看的不是我江晚。

他看的是透过我的脸,看到的另一个人——苏黎。苏黎,沈砚迟放在心尖尖上十几年的人。

据说身体不好,常年住在国外疗养。沈砚迟找上我,条件开得极其简单粗暴:留在他身边,

扮演好苏黎的“感觉”,钱、房子、资源,随便我开口。我需要钱。很多钱。

我妈躺在医院里,像个无底洞。我爸早跑了,亲戚避之不及。我签了那份包养协议,

成了沈砚迟的“替身情人”。起初,我以为只是长得像。后来才明白,他要求的,

是彻头彻尾的模仿。他喜欢苏黎穿棉麻长裙,喜欢她长发披肩,喜欢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于是我的衣柜里塞满了各种浅色长裙,头发被要求留长,不能烫染。

他用苏黎惯用的那款栀子花香水,要求我每天用。他记得苏黎爱吃甜,

尤其爱城东那家老字号的杏仁酥。于是每周总有那么一两天,

司机老陈会准时出现在公寓楼下,载我去那家店,排长长的队,买回一盒还温热的杏仁酥。

沈砚迟通常不会吃,只是看着,眼神悠远,仿佛透过那盒点心,看到了大洋彼岸的某个人。

有一次,我试着换了个新发型,扎了个马尾,显得清爽利落。沈砚迟晚上回来,

看到我的瞬间,脸色骤然阴沉。他大步走过来,近乎粗暴地扯掉我的发圈,

手指**我的发丝,用力将我的头发揉散,声音冷得像冰:“谁让你扎起来的?难看死了!

以后不许!”我僵在原地,头皮被他扯得生疼,心里却更冷。不是因为疼,

是因为他眼中那份毫不掩饰的嫌恶,仿佛我玷污了什么神圣的模板。他书房最底层的抽屉,

上了锁。有一次他喝醉了,忘了锁。我鬼使神差地拉开。里面没有文件,只有厚厚一叠照片。

全是苏黎。从少女时期的青涩,到后来的温婉动人。每一张都被精心保存着。照片旁边,

躺着一个旧了的、镶嵌着细碎水钻的发卡,款式有些过时,但看得出主人很珍视。

还有一本厚厚的日记本,翻开的那一页,是沈砚迟凌厉的字迹:“黎黎,今天又下雨了。

记得你最怕打雷。那个叫江晚的女人,今天学你煮了姜茶,味道很像,但我知道不是。

她不是你。永远不是。”我的指尖冰凉,默默合上抽屉,锁好。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酸又涩,还有点麻木。原来,我连煮一杯姜茶的资格,

都是因为像她。沈砚迟对我,不算坏。物质上,他大方得惊人。名牌包、珠宝首饰,

只要他看到觉得适合“苏黎”风格的,就会买回来丢给我。但他从不碰我。准确地说,

是不在清醒时碰我。他只在两种情况下会要我。一种是喝得烂醉,醉到分不清现实与幻影,

把我当成苏黎,动作带着一种绝望的占有欲,一遍遍在我耳边含糊地叫着“黎黎”。

另一种是他心情极差,烦躁暴戾的时候,把我当成泄愤的工具,动作粗暴,毫无怜惜。

每一次过后,他都异常沉默,甚至会立刻去浴室冲洗很久,仿佛要洗掉什么不洁的东西。

然后,他会给我一张数额不小的卡,或者让助理送来一份昂贵的礼物,

作为补偿和……封口费。我像一个廉价的赝品,被使用,然后被丢弃在角落,

等待下一次主人的“需要”。这种日子,我过了三年。直到两个月前,我发现我怀孕了。

验孕棒上清晰的两道杠,让我在洗手间里呆坐了整整一个小时。恐惧、茫然、荒谬……最后,

竟然生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期待。也许……也许因为这个孩子,

他会看我一眼?不是看苏黎的影子,而是看我江晚?我小心翼翼地藏着这个秘密,

既期待又害怕。我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可这个时机,永远没等到。苏黎回来了。

那个传闻中身体孱弱、需要长期在国外静养的白月光,突然就康复回国了。

消息是沈砚迟的助理周扬,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通知我的:“江**,苏**回国了。

沈总最近会很忙,可能没时间过来。您这边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联系我。

”公寓里骤然空了下来。沈砚迟再也没踏足过这里。电话和信息也石沉大海。

我像个被主人遗忘在旧宅子里的摆设。巨大的失落和恐慌淹没了我。我想起抽屉里那些照片,

想起他醉酒时喊的名字,想起他每次事后冰冷疏离的眼神。替身的价值,

在正主出现的那一刻,归零了。我疯狂地打他电话,发信息。起初他不接,

后来大概是被烦得不行,接了一次,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厌烦:“江晚,黎黎回来了。

我们之间结束了。那套公寓过户给你,卡里的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别再来烦我。

”“结束?”我握着手机,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沈砚迟,三年……我算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他毫无波澜的声音:“一场交易而已。你情我愿。现在,

交易结束了。”“可我……”“够了!”他厉声打断我,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认清自己的位置。黎黎身体刚好,需要静养,我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打扰到她,包括你。

好自为之。”电话被挂断。忙音刺耳。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公寓里奢华的水晶灯晃得我眼睛生疼。巨大的屈辱感像潮水般涌上来,几乎将我溺毙。

一场交易。好一个你情我愿。我算什么?一个用了三年,

如今正主回归就该立刻退场的劣质道具?我把自己关在公寓里,浑浑噩噩过了几天。

孕吐反应开始明显,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今天下午,我昏昏沉沉地睡醒,

觉得口渴得厉害。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天色阴沉得如同傍晚。

我起身想去厨房倒杯水。刚走到客厅,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我犹豫了一下,

接起。“喂?江晚?”一个陌生又带着点刻意亲昵的女声传来,柔软得能滴出水,

“我是苏黎。”我的心猛地一沉,攥紧了手机。“苏**?有事吗?”我的声音干涩。

“没什么大事,”苏黎轻轻笑了笑,笑声像羽毛拂过,却带着说不出的意味,“就是刚回国,

阿迟说怕我无聊,硬要陪我出来逛逛。我们现在在城西这边的‘云顶’喝下午茶呢。

我记得……你好像就住在附近?”云顶,离我住的公寓,只隔了两条街。

是沈砚迟以前偶尔会带我去的地方,因为他觉得那里的落地窗看雨景,

有几分像苏黎在瑞士疗养院窗外的景致。“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迟去给我拿小毯子了,这边空调有点凉。”苏黎的声音带着一丝甜蜜的抱怨,

随即又像是刚想起来,“对了,江晚,阿迟说,之前麻烦你照顾他了。谢谢你啊。以后,

就不需要了。”她顿了顿,语气依旧温柔,却像淬了毒的针:“毕竟,替身做得再好,

也只是个影子,你说对吗?现在正主回来了,影子……就该消失了。不然,看着多碍眼。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扎在我最痛的地方。“还有啊,”苏黎的声音压低了些,

带着一种胜利者的怜悯,“砚迟说,你好像身体不太好?总是病恹恹的。这可不行。

女孩子要爱惜自己。别总想着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妄想留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砚迟心软,念旧情,但有些界限,得自己心里有数,别让他为难。”“你……”“好了,

阿迟回来了。”苏黎的声音瞬间切换成愉悦,“不跟你说了。祝你……以后安好。

”电话被挂断。我握着手机,站在空旷冰冷的客厅中央,浑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窗外的雨声哗啦啦地砸在玻璃上,像无数只嘲笑的手在拍打。替身。影子。

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碍眼。苏黎的话,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滋滋作响。

沈砚迟的心软?念旧情?所以,那些所谓的结束,所谓的“好自为之”,在他眼里,

大概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而我的存在,对苏黎来说,就是一根需要拔掉的刺?

巨大的悲愤和绝望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我像个疯子一样冲出了公寓。我要去找他!

我要当面问问他!三年!我江晚在他沈砚迟眼里,到底算什么?

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要被他的白月光踩在脚下碾碎?

雨下得极大,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生疼。视线一片模糊。我不管不顾地冲进雨幕,

凭着记忆朝“云顶”的方向狂奔。腹部的绞痛似乎在加剧,但我顾不上。

愤怒和屈辱燃烧着我,支撑着我麻木地向前跑。过马路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侧面疾驰而来。

刺眼的车灯穿透雨幕!尖锐的刹车声撕裂雨声!“砰!”巨大的撞击力从侧面传来,

我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摔在湿漉漉的柏油路面上。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骨头仿佛散了架。最清晰的痛楚,来自小腹。一股无法抑制的热流,汹涌地涌出体外,

迅速在身下冰冷的雨水里洇开一大片刺目的红。孩子……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冰冷和剧痛交替侵袭。周围似乎有人在惊呼,有脚步声靠近。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摸出那个被雨水浸透的手机,凭着本能,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就这样,

自己解决。黎黎需要我。”冰冷的忙音,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世界彻底黑了下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消毒水味浓重的病房里。天花板惨白一片。身体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

到处都疼。尤其是小腹,空落落的,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钝痛。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站在床边,脸色严肃。

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便装、眼睛红肿的女人,是我的闺蜜,也是这家医院的妇产科护士,

林溪。“醒了?”女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职业性的冷静,

但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江晚是吧?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姓陈。”我张了张嘴,

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林溪立刻红着眼睛凑过来,用棉签沾了水,小心地润湿我的嘴唇,

声音哽咽:“晚晚……你感觉怎么样?别怕,没事了,

没事了……”陈医生翻开手里的病历夹,声音没什么起伏,

却字字诛心:“你送来的时候情况很危险。车祸造成了多处软组织挫伤和轻微骨裂,

但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她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我惨白的脸上:“你怀孕了,

大概八周左右。剧烈的撞击加上你情绪极度激动,导致了完全性流产。

我们给你做了清宫手术。孩子……没保住。”虽然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宣判,

心脏还是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

一股巨大的、灭顶的绝望和空洞感席卷而来,比身体的疼痛更甚百倍。我的孩子。

我和他……唯一可能存在的联系。就这样,在我奔向他的路上,

在我听着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挂断我求救电话的那一刻,彻底没了。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另外,”陈医生合上病历夹,语气更沉了几分,“手术过程中,

我们发现你的子宫内壁损伤比较严重,是多次流产清宫的后遗症。

这次创伤叠加……以后自然受孕的几率,非常渺茫了。”轰——大脑一片空白。

以后……也不能有孩子了?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支撑着我熬过这三年的某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