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琴不敢再吵，老老实实的走到了棺材旁。
长明扶着我跟在棺材后，跟着去下葬的地方。
路上，高常青凑了过来，一脸愧疚的问我，“你的脸疼吗？”
我冷哼一声，“比起头疼，脸疼算什么。”
高常青面露歉意，“对不起，我错了，青银，我们能回到之前吗？”
我从兜里掏出刚写好的离婚书，“白纸黑字，谁都改不了，高常青，滚远点。”
高常青滚了。
高长明语气压不住的喜悦，“青银，你说的太好了，就该让他滚。”
天暗了下来，瓢泼大雨砸在身上，让我忍不住打了寒噤。
“大哥出殡，你还笑得出来，大哥的心里应该心里不是滋味吧。”
高长明把外套脱下搭在我身上，“大哥娶张素琴之前，嫌我身体不好，是累赘，跟我不亲，娶了张素琴之后更是信张素琴的鬼话，没少欺负我们，我对他没感情。”
说罢他不忘补充一句。
“青银，我只对你有感情。”
戒指戴着的地方烧的疼，我离高长明远了些，他却步步紧逼。
“青银，你走多远，我跟多远，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这一刻我的心乱了。
这样的情话，我从来没听过。
我思绪乱的厉害，直到张素琴和高常青交流的声音把我拉回。
“常青，你把衣服脱给我吧，我有点冷。”
“你珠圆玉润都冷了，青银这么单薄一定更冷，我把衣服给她。”
“你回来！”
不顾张素琴的嘶喊，高常青转头朝我走来，伸出衣服披到我肩上，“再披一个吧，清明的雨带着寒意，别伤了身子。”
我夺过衣服，丢到了一旁的泥沟里，对高常青开口，“你穿这衣服抱过张素琴，脏死了，别往我身上披。”
然后绕过高常青继续往前走。
却被他拉住了手。
“青银，我，原谅我一次行吗？我不要张素琴了，我只要你，我带你去军区过好日子。”
我求了五年都没求来的承诺，现在高常青终于愿意给我了，可是我不需要了。
我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不用了，我不稀罕。”
高常青还要继续纠缠。
但是被高长明拦住，“二哥，你衣服上有军徽，丢了可大可小，赶紧去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