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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带着浓郁异域色彩的帐幔。
身体里暖融融的，没有边境彻骨的寒意。
我下意识摸向胸口。
那里缠绕着厚厚的绷带，血已经止住了。
“你醒了？你叫严峰？”
一个声音响起。
我心下一惊，我真的被带到了蛮族营地？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紧张什么？我蛮族在你们**人眼里是外族，但也没到吃人肉喝人血的地步。”
是个女子的声音。
我循声望去，是一位身着蛮族戎装的女子，眉眼带着豪爽。
她是蛮族统领之女，少将军，悦雅。
也是那个标记了凤耀公子的S+精神向导。
“严峰这名字，我早有耳闻。”悦雅在我床边坐下，语气平静，“这五年来，你作为顶级向导崛起，我一直看着。”
她顿了顿，“我也听闻你对那位**女战神情根深种，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去结契。没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场。”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问出了最尖锐的问题：“严峰，这样一份爱情，真的值得你用生命去追求吗？”
我撇过头，避开她的视线，只是沉默地触碰着胸口厚实的绷带。
那剜心取血的剧痛仿佛还在。
我低声答道，声音干涩：
“不值得。为凤华，不值得。”
“但是，我爱过。为她付出过。那些过程对我来说，是值得的。”
五年前的惊鸿一瞥，五年的追逐与付出，一步一跪的长阶，都成了我生命中最刻骨的一段经历。
我为了配得上她，疯狂提升自己，不顾父母忧虑，不理会旁人嘲讽，执意来到边境，与她结契。
最终的结局，却是这样一场粉身碎骨。
我抬手覆上额头，那里本应有与凤华的精神契约烙印。
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我与她之间，再无任何形式的关联。
“哈哈哈哈！好一个爱过便值得！”悦雅忽然笑起来，笑声清脆如同百灵鸟。
“说得好！敢爱敢恨的向导！谁说我们精神向导只能依附于哨兵才能生存？！”
她重新看向我，目光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欣赏，也有某种理解。
“你暂时先在这里养伤吧，我蛮族向来敬重强者，绝不会亏待一个有骨气的对手。”
“等你身体痊愈之后，如果你想离开，返回**，我绝不阻拦！去留随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