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莫沉十年，颜诗宜终于决定告白，却听见他对朋友笑谈：“别告诉她，
她知道了一定会哭。”原来她的真心，早就是人尽皆知的笑话。她删光所有联系方式，
头也不回地离开。直到那个雨夜，靳云深递给她一方手帕，问她：“需要帮忙吗？
”后来——莫沉红着眼拦住她：“我错了，回来好不好？
”1年执念终成空我站在KTV包厢门口，第十次检查手机前置摄像头里的自己。
淡蓝色连衣裙，新烫的波浪卷发，林妍特意帮我化的"斩男妆"。
她说我今天漂亮得能让莫沉一眼就心动。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包厢门。
彩色的灯光在房间里流转，莫沉坐在最显眼的位置，左臂随意地搭在沙发靠背上。下一秒，
我的笑容凝固了——校花季媛正倚在他怀里，而他低头吻住了她。"哇哦！
莫少终于把校花拿下了！"周围响起口哨声和掌声。我僵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哎，
莫沉你突然交女朋友，颜诗宜怎么办？"有人突然问道。莫沉松开季媛，点燃一支烟，
嘴角挂着惯常的玩世不恭："嘴严些，别跟颜诗宜说。她那么喜欢我，知道了肯定会哭。
"包厢里爆发出一阵哄笑。"诗宜那丫头暗恋你十年了吧？真够痴情的。
""莫少魅力无边啊！"我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原来所有人都知道，
只有我以为自己藏得很好。转身冲出包厢时，我撞翻了服务生托盘上的酒杯。
碎裂声被淹没在音乐里，就像我十年的感情，从来无人真正在意。外面下着大雨，
我机械地走进雨幕。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角，咸涩得像极了我第一次见莫沉时，
他随手递给我的那瓶运动饮料。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炸响。
一辆黑色轿车在距离我不到半米处急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陌生男人的脸。"需要帮忙吗？
"他声音低沉，递来一块深蓝色手帕。我摇摇头，却接过了手帕。那上面有淡淡的檀香，
和他眼里的沉稳一样令人安心。"谢谢，不用了。"我把湿发别到耳后，"我家就在附近。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点头："小心看路。"回到家，
我直接删除了莫沉的所有联系方式。十年青春，到此为止。三个月后，公司会议上，
当我看到靳氏集团CEO走进来时，手中的资料夹差点滑落——竟是雨夜那个递手帕的男人。
"颜设计师？"靳云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他向我伸出手时，我闻到了熟悉的檀香味。手机在包里第三次震动时，我正在化妆。
瞥见屏幕上"莫沉"两个字，我用小拇指划掉了来电。粉底刷在脸颊上扫过，
遮住昨晚熬夜的黑眼圈。"又打来了？"室友林妍倚在门框上，"这周第七次了吧？
""他只是在验证一个理论。"我拧开口红，"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去了呼之即来的特权。
"手机又亮起来，这次是短信：「诗宜，我路过你最喜欢的奶茶店，记得你总说...」
没看完就删了。三个月前那晚之后，我删除了所有能联系到莫沉的方式。
但他总有办法——通过共同朋友，用新号码，甚至在我公司楼下等。门铃响了。林妍去开门，
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束向日葵。"送花小哥说，莫先生嘱咐一定要送到颜**手上。
"她翻了个白眼，"十年不送花，现在倒积极。"我把花扔进垃圾桶，
动作干脆得像在删除一段记忆。晚上七点，我站在公司楼下等车。秋雨绵绵，我裹紧风衣，
突然一把黑伞撑在头顶。"顺路送你。"靳云深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西装笔挺，
身上有淡淡的檀木香。车里的暖气恰到好处。他开车很稳，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你和莫沉认识很久？"他突然问。"十年。"我看着窗外流动的灯光，
"不过现在只是陌生人。"红灯亮起，车停了。靳云深转过头："他配不上你。
"这句话来得太突然，我一时不知如何回应。车载音响正播放《月光奏鸣曲》，
是我最喜欢的版本。"您也听肯普夫的演奏？"我转移话题。"你听得出演奏者？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是我母亲生前最爱的唱片。"我们聊了一路音乐。
到小区门口时，雨停了。他下车为我开门，月光洒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周六有个晚宴，"他递给我一张烫金请柬，"希望你能来。
"请柬上有他手写的地址和时间，字迹锋利如刀。周六晚上，
我穿着墨绿色长裙出现在酒店门口。靳云深正在和几位商界人士交谈，看到我时，
他眼睛微微一亮。"这位是颜**。"他向众人介绍，没提我的职业，也没加任何前缀。
只是颜**，像在陈述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哟，诗宜？"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莫沉挽着季媛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玩味的笑："什么时候和靳总这么熟了？
"他目光在我和靳云深之间游移，"靳总知道她以前...""莫先生。"靳云深打断他，
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瞬间安静，"注意场合。"季媛讪笑着拉走莫沉，
我紧握香槟杯的手指才慢慢放松。"别理他们。"靳云深轻轻碰了碰我的杯沿，
"你今晚很美。"晚宴结束后，他的车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想去兜风吗？
"我们沿着江边公路行驶。夜色中，他突然说起自己的故事："二十岁那年，
我带着母亲留下的唱片去了纽约。最穷的时候，连续吃了一个月三明治。"我静静听着，
看他轮廓在路灯下忽明忽暗。"有一天在中央公园，我看到一个女孩喂鸽子。
"他嘴角微微上扬，"那一刻我突然明白，美好不是等来的，是创造的。"车停在我家楼下。
他转头看我："你让我想起那个女孩。"月光透过天窗洒在我们之间的空隙里，像一条银河。
回到家，手机又亮起。莫沉的消息堆满了屏幕：「你什么时候认识靳云深的？」
「他那种人只是玩玩而已」「我们十年的感情比不上认识几个月的人？」
我关机前最后回复了一条：「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感情。只有我一厢情愿的十年。」
放下手机，窗外开始下雨。我想起靳云深车里的檀木香，和他说的那个喂鸽子的女孩。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第五次时，我终于按下接听键。"诗宜，你终于接了！
"莫沉的声音带着久违的急切，"我和季媛彻底结束了。"窗帘缝隙透进一缕晨光，
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与我无关。""怎么会无关？"他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
像从前每次惹我生气后哄我的语调，"我这才明白，真正在乎我的人一直是你。
我们认识十年了...""莫沉。"我打断他，"那十年对你而言是什么？一个备胎？
一个笑话？"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他叹了口气，
"那天在KTV的话确实过分，但我只是...""只是什么？"我坐起身，
"只是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窗外传来鸟鸣，清脆得刺耳。曾几何时，
我会为莫沉一个电话欣喜若狂，现在却只剩疲惫。"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就一次，像以前一样...""我们早就回不去了。"我挂断电话，
手指没有一丝颤抖。洗漱时，手机又亮起。这次是靳云深的信息：「今天下午三点，
城市画廊有个开幕展，有兴趣吗？」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回复：「好」
城市画廊人不多。靳云深站在一幅抽象画前，深蓝色衬衫衬得他轮廓越发清晰。看到我时，
他唇角微微上扬："你来了。""这是什么主题的展览？"我走到他身边。
"『记忆与遗忘』。"他指向面前那幅色彩斑驳的画作，"艺术家说，
红色代表无法言说的思念。"画布上红色颜料厚重得像要滴落。我不由自主地靠近，
肩膀几乎碰到他的手臂。"像不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雨？"他突然问。我转头看他，
发现他的目光落在我唇上，又迅速移开。空气中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流动。"靳总也懂艺术？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画廊老板笑着走近，"这位是？""颜诗宜**。"靳云深介绍道，
没有附加任何标签。老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们一眼："二楼有间私人展厅，
靳总要不要带颜**去看看？那里有您上次问过的作品。"二楼展厅灯光昏暗，
只有几幅小型画作。靳云深停在一幅星空图前："这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画家。
"画中银河倾泻而下，美得令人窒息。"她去世时我十六岁。"他的声音很轻，
"最后一句话是要我别困在回忆里。"我想握住他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他看到了，
轻轻接过我的手指，放在画框边缘。"有些美，"他说，"需要勇气才能触碰。
"我们的指尖在画框上轻轻相碰，谁都没有移开。离开画廊时，天色已晚。
靳云深的车停在不远处，闪光灯突然亮了几下。"有记者。"他皱眉，下意识挡在我前面。
"靳总新恋情？"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从树后探头，"这位**很面熟啊！
"靳云深揽住我的肩膀快步离开。上车后，他立刻拨了个电话："城市画廊门口，
处理一下照片。"我攥紧安全带："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不是你的问题。
"他转头看我，眼神柔和下来，"我只是不喜欢私生活被曝光。"当晚，
林妍就发来链接：「这是不是你？！」——某娱乐八卦号刊登了模糊的侧脸照片，
标题是《靳氏集团总裁携神秘女友出席艺术展》。我正想回复，莫沉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你和靳云深什么关系？"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莫沉。"我平静地说。"他那种人不过是玩玩而已！
"话筒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像是他摔了杯子，"我们十年的感情...""那不是感情。
"我打断他，"那是我一厢情愿的十年，和你心安理得接受的十年。"挂断后，
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靳云深：「明天有空吗？我想正式请你吃顿饭。」我回复：「好」
放下手机，我走到阳台上。夜空中繁星点点，像那幅画里的银河。我突然意识到，
自己正在期待明天的晚餐——不是因为寂寞，不是因为报复，
仅仅因为那是和靳云深共度的时光。这个认知让我心跳加速。曾几何时，
我的喜怒哀乐全系于莫沉一人；而现在，想起靳云深眼里的温柔，胸口会泛起陌生的甜蜜。
手机又亮起。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靳云深和一位优雅女士在餐厅的照片，
附言：「靳家为他安排的联姻对象，你以为他会选你？」我没有回复，只是删除了信息。
但手指还是微微发抖。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窗外月光如水，
我想起靳云深说的"别困在回忆里"。也许我们都曾被过去束缚，但此刻，我清晰地感觉到，
有什么新的东西正在生长。凌晨两点，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靳云深的名字跳了出来：「睡不着。在想今天的画展。」我回复：「我也是」
他很快回道：「特别是那幅星空」我看着屏幕上简短的对话，
突然明白自己已经站在某个边缘，往前一步，可能就是万劫不复——或者柳暗花明。
但这一次，我想勇敢一点。手机在包里第三次震动时，我正在试衣镜前调整裙摆。
屏幕上"莫沉"两个字闪烁不停，我直接按了静音。"这条很适合你。
"店员帮我整理着背后的蝴蝶结，"是约会穿吗？"镜中的女人一袭酒红色连衣裙，
衬得肤色如雪。三个月前，我绝不会为自己买这样明艳的颜色——莫沉曾说喜欢女生穿浅色，
显得"清纯"。"是晚宴。"我对店员笑笑，拿出信用卡。刚走出店门，一个人影挡在面前。
莫沉倚在他的跑车边，手里拿着一杯奶茶——我最爱的那家，全糖加珍珠。"路过看到，
就买了。"他递过来，手指上还戴着我们大学时一起买的情侣戒指。我早就不戴了，
没想到他还留着。"有事？"我没接奶茶。他眼睛扫过我手中的购物袋，
目光在酒红色裙摆上停留了几秒："你以前从**这种颜色。""人总会变的。
"我绕过他准备离开。"诗宜。"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和季媛真的结束了。
她...她根本不懂我。"阳光照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细小的阴影。曾几何时，
这个表情能让我心软原谅他的一切。现在，我只觉得疲惫。"松开。"我平静地说。
他反而握得更紧："我们认识十年了，你难道...""莫先生。
"一个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强迫女士可不是绅士行为。
"靳云深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旁，西装革履，像是刚从重要会议出来。
他目光落在莫沉抓着我的手上，眼神骤冷。莫沉下意识松了手："靳总，好巧啊。""不巧。
"靳云深淡淡道，"我来接颜**。"这句话让莫沉脸色变了。他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靳云深，突然笑了："诗宜，你还记得大学时你说过什么吗？
你说会一直等我...""够了。"我打断他，"靳先生，我们走吧。
"靳云深为我拉开车门。后视镜里，莫沉站在原地，手里的奶茶杯被捏得变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