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抽回手，脱口而出：“您右臂上的伤疤...是去年追捕银行劫匪时留下的？”
李队瞳孔骤缩，下意识捂住右臂。
“还有...”苏小糖继续道，“您办公桌第三个抽屉里，放着女儿送的'最佳爸爸'奖杯，但您总觉得配不上它。”
李队的手微微发抖，齐临注意到这位硬汉警官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才哑着嗓子问：“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您女儿在奖杯底座刻了日期。”苏小糖轻声道，“正是您错过她十岁生日那天。”
老刑警突然背过身去，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当他再转回来时，眼中的怀疑已被某种复杂的情绪取代。
“看来齐律师没夸张。”他拉开椅子，“请坐，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李队推过来的档案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校服的清秀男孩，笑容腼腆。死亡现场的照片却触目惊心——男孩躺在家里的浴缸里，手腕处有深深的割痕。
“林小北，17岁，朝阳高中学生。”李队的声音沉重，“尸检显示他死于失血性休克，一切痕迹都证明这个男孩自杀，但是自杀原因我们不知道，他的家长一直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不断来警局闹事......”
苏小糖的指尖刚碰到照片，眼前就炸开无数画面：
【昏暗的教室里，几个男生将林小北按在黑板上】
【"废物也配参加数学竞赛？"为首的男生撕碎了他的报名表】
【厕所隔板上写满"去死"的涂鸦】
【废弃医院里，男孩颤抖的手握着美工刀...】
“不是普通的自杀。”苏小糖抬头，“是校园霸凌逼死的自杀！”
李队眉头紧锁：“我们当年也怀疑过，但学校坚称小北性格开朗，没有任何被霸凌的证据。”
苏小糖继续翻看档案，当看到现场发现的物品清单时，她的手突然顿住——“黑色笔记本一本（严重损毁）”。
“这个笔记本！”她急切地问，“还在证物室吗？”
证物室里，那本被血浸透的笔记本静静躺在密封袋里。苏小糖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大部分字迹已经模糊，但还能辨认出“他们今天又...”的片段。
当她触碰到扉页时，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这次的画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晰：
【笔记本被粗暴地抢走，几个男生哄笑着传阅】
【"快看这个变态写的东西！"】
【页面被撕碎的声响，小北绝望的哭喊】
苏小糖被这段记忆**的不断颤抖，睁开眼满脸泪痕。“小北死前一直受到同学的精神折磨。”
李队赶紧又拿出来了小北的遗物，示意苏小糖触碰试试。
苏小糖的指尖刚触碰到那支钢笔，眼前就炸开一片血色。画面如潮水般涌来，冲击得她几乎站立不稳——
【昏暗的器材室里，五个男生围着小北。为首的高个子男生正用钢笔戳他的脸，墨水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丑陋的污渍。】
“写啊，继续写你的变态日记啊！”男生狞笑着，钢笔尖在小北眼皮上晃动。
【小北颤抖着想去抢笔记本，却被一脚踹倒在地。另一个男生踩住他的手腕，鞋底狠狠碾磨。】
“听说你喜欢男人？”第三个男生开始扒小北的衣服，“让我们看看你有多喜欢！”
【小北一声不发，死死护着怀里的本子，在男生撕扯他衣服时抬头看着高个子男生。】
画面突然跳转：
【深夜废弃医院的卫生间，小北被反绑在马桶上，嘴里塞着破布，他的校服被扒光，身上用马克笔写满污言秽语。】
【男生们大笑着离去，小北看着满身满墙的污言秽语，麻木的穿上衣服。】
【小北洗完澡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手里的刀片毫不犹豫的划向了手腕。】
苏小糖猛地抽回手，冷汗浸透了后背。她睁开眼，发现所有人都屏息看着她。
“是80。”她声音嘶哑，“五个男生，为首的叫...张子豪？”她不确定地看向李队。
李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张子豪？张氏地产的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