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错妻子认错娃

看错妻子认错娃

车载充电器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树树江砚舟 更新时间:2025-06-30 13:43

车载充电器为我们带来了一部精彩的现代言情小说《看错妻子认错娃》,主角树树江砚舟的故事跌宕起伏,让人捧腹大笑又落泪。这本小说以其机智幽默的对白和扣人心弦的情节吸引了无数读者。顶着周经理日益挑剔的目光和恒晟项目组越来越严苛的要求,小心翼翼地处理每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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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妈妈,”树树的小手攥着我的食指,力道有点紧,仰起的小脸带着一丝困惑,

    像蒙了层薄薄的雾,“张子豪说,我是没爸爸的野孩子。

    ”幼儿园门口喧嚣得像清晨的菜市场,家长们或高声谈笑,或低头刷着手机,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彩色的屋顶。树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细针,

    精准地刺破这片嘈杂,扎进我心里最软的地方。我蹲下身,视线和他那双清亮的眼睛平齐,

    把他柔软的小身子往怀里拢了拢。他今天穿着我熨得平平整整的小衬衫,

    头发也梳得一丝不乱,像棵挺拔的小白杨。“树树,”我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蛋,

    努力让笑容看起来轻松又笃定,“你有妈妈呀,而且,你有全宇宙最聪明的小脑袋瓜,

    对不对?等会儿科学小实验,让他们都看看树树有多棒!”他眼里的那层雾似乎散开了一点,

    抿着小嘴,用力点了点头,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努力给自己打气的小青蛙。

    看着他被老师牵着手走进活动室的小小背影,挺得笔直,我心里那点酸涩才稍稍压下去一点。

    阳光透过幼儿园巨大的玻璃窗落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晃晃的光块,

    空气里浮动着蜡笔、橡皮泥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活动室里布置成了小型科技馆,

    色彩鲜艳的展板,各种简单的科学装置模型。孩子们兴奋地围着,小手这里戳戳,那里摸摸。

    树树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负责的是那个“简易净水系统”装置。

    小小的身影在一堆瓶瓶罐罐和滤材间穿梭,动作异常专注。他拿起量杯,

    小心地注入浑浊的泥水,观察水流经过层层过滤,小脸绷得紧紧的,

    完全沉浸在他的小世界里,仿佛周遭的喧闹都与他无关。我站在家长区靠后的位置,

    目光紧紧追随着他,心里像塞了团温热的棉花,又软又胀。

    当主持人宣布“最佳小小科学家”奖项,念出“江小树”三个字时,

    我几乎和树树同时跳了起来!他领奖台上捧着那个小小的水晶奖杯,小脸兴奋得通红,

    眼睛亮得像落满了星星。我拼命鼓掌,手都拍红了,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

    只有他站在光里的样子无比清晰。“小朋友,真厉害。”一个低沉醇厚,

    带着某种天生权威感的声音突然响起,像冰凉的玉石投入温水中,

    瞬间打破了这片欢腾的热度。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液似乎“嗡”的一声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被抽得干干净净,手脚冰凉。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

    精准地捕捉到那个身影——江砚舟。他不知何时进来的,就站在离树树领奖台不远的地方。

    昂贵的深灰色西装剪裁完美,衬得他肩宽腿长,在一群穿着随意的家长中鹤立鸡群。

    他微微俯身,蹲在树树面前,视线与兴奋的小家伙平齐。那张英俊得近乎锐利的脸上,

    此刻竟带着一丝罕见的温和好奇。“告诉叔叔,你妈妈是谁?”江砚舟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音,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在我的神经上。树树抱着奖杯,

    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高大叔叔,似乎有点被对方强大的气场镇住了,

    小嘴微张着,没立刻回答。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心脏,攥得生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我猛地转身,像个拙劣的窃贼,慌不择路地挤开身边几个家长,

    一头扎进活动室外那片小小的绿化带。粗糙的冬青树叶刮过手臂,带来细微的刺痛,

    我把自己紧紧缩在一棵粗壮的香樟树后面,背靠着冰凉粗糙的树干,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几乎要撞碎骨头跳出来。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泄露出一点声响。

    五年前那个混乱、迷醉、充斥着昂贵酒气和陌生男人气息的夜晚碎片,

    伴随着眼前江砚舟清晰的面容,毫无预兆地汹涌回潮,冰冷的海水般瞬间将我淹没。

    树树的声音透过树叶缝隙隐约传来,

    带着孩童特有的清脆和一点茫然:“我妈妈……我妈妈叫林晚。”林晚。我的名字。

    树后的阴影里,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皮肉里,靠着树干,

    一点点滑坐到冰冷的地上。泥土的湿气和草木的微腥气息包裹上来。“树树,快起床啦,

    太阳晒**喽!”清晨的阳光暖洋洋地铺满小小的出租屋,我拉开印着小恐龙的窗帘,

    故意让光线直直照在小床上鼓起的那一团上。“唔……妈妈,

    再睡五分钟……”小鼓包蠕动了一下,发出含混不清的**,奶声奶气的。“不行哦,

    今天有重要任务!”我笑着走过去,伸手去挠他露在被子外的小脚丫,“想想看,

    是谁要帮妈妈去超市‘寻宝’呀?我们得赶早,才能找到最新鲜的‘宝藏’!”“宝藏!

    ”这个词像魔法咒语,树树“噌”地一下坐起来,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小卷毛,睡眼惺忪,

    但眼睛已经开始放光,“树树要去!树树帮妈妈找宝藏!”他立刻手脚并用地爬出被窝,

    动作快得像只小猴子。看着他活力满满的样子,我忍不住凑过去,

    在他软乎乎、带着奶香的小脸蛋上用力亲了一口。他咯咯笑着,伸出小手抱住我的脖子,

    也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下。带着这个小尾巴去超市,时间总会翻倍。

    他会指着货架上五颜六色的包装袋问个不停:“妈妈,这个恐龙饼干好吃吗?”“妈妈,

    那个蓝色盒子里的糖是什么味道?”购物车里,除了计划中的打折鸡蛋和蔬菜,

    最后总会多出一两样计划外的小东西——一盒他挑了很久的、印着卡通火箭的牛奶,

    或者一小袋做成动物形状的软糖。看着他抱着自己选的“宝藏”,

    小脸满足得像拥有了全世界,那些精打细算的疲惫就悄悄溜走了。“树树真棒!

    帮妈妈省了好多力气!”结账时,我一边把东西装进环保袋,一边由衷地夸他。

    小家伙立刻挺起小胸脯,骄傲得不得了:“树树长大了,是男子汉!”回到家,

    刚把买来的东西归置好,手机就催命似的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周扒皮”三个字——我的顶头上司,周经理。心里咯噔一下,

    立刻按下接听键。“林晚!你是怎么回事?!”周经理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刺破听筒,

    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昨晚让你核对发给恒晟的数据报表呢?邮件呢?!

    人家那边一早打电话来问,项目组都在等着!你知不知道耽误一分钟都是钱?!”“周经理,

    我……”我昨晚明明记得检查过两遍才发的。心猛地一沉,指尖发凉。“你什么你?

    别找借口!马上!立刻!给我滚回公司!今天要是搞不定,这个季度的奖金你别想了!还有,

    恒晟江总那边要是怪罪下来,你自己掂量着办!”电话“啪”地挂断,只剩下急促的忙音,

    像重锤敲在耳膜上。恒晟……江总……江砚舟。这几个字像冰锥,

    瞬间冻结了刚才和树树在一起的温馨暖意。“妈妈?”树树抱着他的火箭牛奶盒,

    站在厨房门口,大眼睛里满是担忧,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瞬间苍白的脸色,

    “有坏蛋欺负妈妈吗?”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口的哽塞和指尖的颤抖,蹲下身,

    努力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捏了捏他软软的小手:“没有坏蛋,

    是妈妈工作上有点急事要处理。树树最乖了,自己在家玩一会儿积木,看看绘本,好不好?

    妈妈很快回来。”我匆匆把他安顿在客厅的小地毯上,周围堆满了他喜欢的玩具和图画书。

    “嗯!”树树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懂事,“树树乖,等妈妈回来!”关上门的那一刻,

    隔着薄薄的门板,我听到里面传来积木碰撞的清脆声响和他奶声奶气哼着不成调的歌谣。

    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酸又痛。我闭了闭眼,转身冲下楼梯,高跟鞋踩在水泥台阶上,

    发出急促空洞的回响。赶到公司,气压低得让人窒息。周经理叉着腰站在我工位旁,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林晚!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那么简单的数据都能搞错!

    恒晟是什么级别的客户你不知道?!江总亲自过问的项目!你……”他越骂越难听,

    周围的同事都低着头,假装忙碌,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尖锐的咆哮和我自己沉重的心跳声。

    我咬着唇,一声不吭,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重新核对、修改、发送。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和表格仿佛都在旋转,恒晟、江砚舟的名字像幽灵一样在眼前晃动。

    后背的衬衫被冷汗浸湿了一片,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整整一个上午,

    我像个被上了发条的机器,在周经理的咆哮声和恒晟项目组接二连三的催促电话中高速运转。

    午饭时间早就过了,胃里空空荡荡,却感觉不到一丝饿意,只有冰冷的紧张和疲惫。

    下午两点多,周经理再次黑着脸走过来,把一沓厚厚的文件“啪”地摔在我桌上:“去!

    立刻送到恒晟总部,亲手交给江总的助理陈秘书!这是最终定稿的补充协议!再出一点差错,

    你就直接卷铺盖走人!”我拿起那份沉甸甸的文件,指尖冰凉。恒晟总部……那个地方,

    光是想到就让我呼吸不畅。恒晟集团总部的大楼矗立在城市最昂贵的CBD核心,高耸入云,

    通体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锐利的光芒,像一块巨大的、毫无温度的蓝水晶。

    走进旋转门,大厅挑高得令人眩晕,

    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映照着行色匆匆、衣着光鲜的人影。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氛和中央空调强力运转的干燥冷气。

    巨大的电子屏幕无声地滚动着恒晟在全球各地的产业版图,

    每一个画面都透着无言的财富和权力。穿着笔挺制服的前台**妆容精致,

    公式化的笑容无可挑剔,眼神却带着审视。我报上公司和来意,

    她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

    然后指向一侧的专用电梯:“陈秘书在28楼总裁办外区等您,请直接上去。

    ”电梯平稳无声地上升,数字不断跳动。电梯壁光可鉴人,

    映出我略显苍白的脸和身上那套因为奔波而有些皱巴巴的廉价套装。

    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窘迫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叮”一声轻响,28楼到了。

    电梯门滑开,视野豁然开朗。这里比楼下大厅更安静,也更压抑。

    深灰色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俯瞰全城的壮阔景观。

    开放式办公区域里,穿着高级职业装的人们各自忙碌,电话**和键盘敲击声都压得很低。

    空气中漂浮着一种紧绷的高效感。总裁办公室区域在最里面,厚重的双开门紧闭着,

    像隔绝着另一个世界。外区是助理办公区,

    一位穿着米白色套裙、气质干练的年轻女士站起身,她就是陈秘书。“林**是吧?

    协议给我就好。”她接过文件,动作利落,脸上带着职业性的温和微笑,

    眼神却锐利地扫过我,“辛苦了,周经理那边已经沟通过,后续有需要会再联系你们项目组。

    ”“好的,谢谢陈秘书。”我松了一口气,只想立刻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转身刚要走,

    身后那扇沉重的、象征着权力中心的大门,毫无预兆地打开了。江砚舟走了出来。

    他正低头对身边一位高管模样的人交代着什么,侧脸线条冷峻,眉头习惯性地微蹙着,

    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的疏离气场。他穿着合体的深色西装,没打领带,

    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一颗纽扣,反而添了几分不羁的压迫感。他身后的办公室,

    透过敞开的门缝,只能瞥见一角深色厚重的办公桌和窗外辽阔的天空。

    我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大脑一片空白,

    唯一的指令是:不能让他看见!绝对不能!几乎是条件反射,我猛地低下头,

    身体僵硬地侧转,把脸偏向巨大的落地窗方向,假装被窗外壮丽的城市景观吸引。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尖锐的痛感。后背的冷汗瞬间又冒了出来,

    湿冷的布料紧紧贴着皮肤。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力,

    正从离我不到三米的地方经过。空气仿佛被冻结了,只剩下他低沉的、极具辨识度的嗓音,

    像冰珠砸在玉盘上,清晰地传入耳中:“……风险评估报告下班前必须放在我桌上……另外,

    通知技术部,明天上午九点,我要看到新架构的完整模拟数据。”脚步声沉稳有力,

    渐行渐远。直到那压迫感彻底消失,我才敢极其缓慢地、一点点抬起头,

    偷偷望向他离开的方向。只来得及捕捉到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转角,

    还有他身边那位助理,一个穿着浅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

    那个助理……在江砚舟即将步入电梯的瞬间,似乎不经意地朝我这边瞥了一眼。

    那眼神很短暂,却带着一丝明显的探寻和……惊讶?像在确认什么。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也许只有半秒,随即就跟着江砚舟步入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合拢。

    我僵在原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他为什么看我?他认出我了?

    还是……他看到了什么?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巨大的恐慌像冰冷的潮水,

    瞬间将我吞没。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刚才那份协议交接的短暂轻松荡然无存。

    恒晟大楼里恒温的冷气,此刻吹在身上,刺骨地寒。---“妈妈,你看我画的!

    ”刚推开家门,一个小小的身影就像炮弹一样冲过来,紧紧抱住我的腿。树树仰着小脸,

    献宝似的举起一张画纸,上面用蜡笔涂满了鲜艳的色彩,依稀能看出是一个大大的太阳,

    下面站着两个手拉手的小人,一个长发,一个很小很小,旁边还画着歪歪扭扭的房子和树。

    “这是太阳妈妈,这是小树树,这是我们的家!”他奶声奶气地讲解着,大眼睛亮晶晶的,

    盛满了期待,“妈妈上班辛苦啦!”一整天的紧张、压抑和恐慌,

    在看到这张稚嫩画作和这张无忧无虑的小脸的瞬间,像被阳光晒化的薄冰,悄然碎裂。

    我蹲下身,把他用力抱进怀里,脸颊贴着他柔软微卷的头发,

    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好闻的奶香味,声音闷闷的:“树树画得真棒!妈妈最喜欢了!

    ”“树树也最喜欢妈妈!”他响亮地回应,小手也紧紧回抱着我的脖子。晚上,

    好不容易把精力旺盛的小家伙哄睡。看着他安静的睡颜,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均匀绵长。我坐在床边,

    轻轻抚平他额前柔软的碎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却也沉甸甸的。

    白天恒晟大楼里那个助理探寻的眼神,像根细小的刺,扎在心底深处,隐隐不安。

    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床头亮起微光,是房东发来的催缴下季度房租的短信,

    后面跟着一串冰冷的数字。指尖划过屏幕,看着银行APP里那点可怜的余额,

    无声地叹了口气。工作岌岌可危,生活像走钢丝。必须得想办法开源了。接下来的日子,

    我像上了发条的陀螺。白天在公司,

    顶着周经理日益挑剔的目光和恒晟项目组越来越严苛的要求,小心翼翼地处理每一个细节,

    神经时刻紧绷着。晚上回家,伺候完小祖宗吃饭洗澡讲故事,等他终于睡熟,

    我才蹑手蹑脚地回到客厅,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在脸上。

    我开始疯狂地搜索、筛选各种**信息。家教?时间很难和树树错开。线上客服?

    需要固定时间段在线。深夜,我点开一个本地颇有名气的设计外包平台,

    看着上面五花八门的任务:LOGO设计、PPT美化、宣传单页排版……要求高,报价低,

    竞争激烈得可怕。但胜在时间相对自由,可以接散单。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注册账号,

    填写资料,上传一些大学时期的设计作品(虽然很稚嫩)。

    当鼠标点击“提交申请”的那一刻,心里没底,却又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微光。为了树树,

    为了这个小小的、我们共同的家,再难也得试试。日子在高压和忙碌中滑过,像绷紧的弦。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为一个客户要求的第十三次修改稿焦头烂额,

    眼睛干涩发胀。突然,邮箱提示音清脆地响了一声。我随手点开,

    发件人是一个陌生的公司邮箱后缀,

    邮件标题简洁明了:【诚邀:视觉设计支持(长期**)】。心脏猛地一跳。长期**?

    我几乎是屏住呼吸点开了邮件正文。措辞非常专业,

    直接说明他们是一家初创的科技公司(名字很陌生),因核心团队近期业务量激增,

    急需一位能稳定合作的**视觉设计师,

    负责产品宣传资料、社交媒体配图、简单UI美化等。工作方式灵活,主要通过线上沟通,

    按项目结算,报酬……后面跟着的数字,

    让我瞳孔瞬间放大——几乎是目前市面上同类**报价的两倍还多!邮件末尾,

    附了一份标准格式的保密协议和一份更详细的项目需求说明PDF,

    要求尽快签署并发回扫描件,以便安排具体任务。天上掉馅饼了?狂喜只维持了不到三秒,

    就被巨大的疑虑冲淡。报酬太高了,高得有些不真实。公司名字也完全没听过。是骗子?

    还是……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在鼠标上无意识地敲击着。

    点开那份项目需求说明PDF,仔细浏览。内容详实具体,从品牌调性到具体设计规范,

    条理清晰,专业性很强,不像骗子的手笔。我又尝试在搜索引擎里输入那家公司名,

    跳出来的信息很少,只有几个简单的企业注册信息页面,确实像刚成立不久。

    目光再次落在那诱人的报酬数字上。

    房租、树树幼儿园的费用、日常开销……这些压力像沉重的石头压在心上。这份**,

    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也许……真的是运气来了?一家不差钱的初创公司,急需人手,

    所以开价大方?犹豫再三,现实的压力最终还是压倒了心底那丝微弱的疑虑。

    我点开保密协议,快速浏览了一遍,条款很常规,没有发现什么陷阱。深吸一口气,

    在电子签名栏输入了我的名字——林晚。点击,发送。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跳出。

    **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疲惫感排山倒海般涌来,但心里那块压得最沉的石头,

    似乎松动了一点点。窗外的城市灯火阑珊,映在玻璃上,模糊成一片片光晕。

    ---“妈妈……”树树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又轻又哑,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蜷缩在儿童床的小被子里,小脸烧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

    往日里亮晶晶的大眼睛此刻水汪汪的,没什么神采,只是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我坐在床边,

    手心覆在他滚烫的额头上,那热度烫得我心惊。电子体温计发出“嘀”的一声轻响,

    我抽出来一看:39.8℃。心猛地往下一沉。“宝贝不怕,妈妈在呢。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用温水浸湿的毛巾轻轻擦拭他汗湿的小脸和脖颈,

    “我们喝点水,然后去医院,医生叔叔阿姨很快就会让树树好起来的,好不好?

    ”树树没什么力气地点点头,小嘴瘪着,带着哭腔:“妈妈,

    树树难受……头好晕……”“乖,妈妈知道,妈妈抱抱。”我把他软绵绵的小身子抱起来,

    他的小脑袋无力地靠在我肩头,呼吸灼热地喷在我的颈窝。匆匆收拾好医保卡、钱包、水杯,

    又抓了一条薄毯把他裹严实,我抱着他冲出了家门。深夜的社区诊所灯火通明,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孩童哭闹混合的复杂气味。树树蔫蔫地靠在我怀里,

    小口小口地嘬着我喂给他的温水。值班医生是个面容和蔼的中年女医生,

    她仔细听了听树树的心肺,看了看喉咙,又询问了症状和病史。“高烧,扁桃体红肿得厉害,

    有化脓点。验个血吧,看下血象。”医生刷刷地开着单子,“孩子精神头很差,

    最好留院观察一晚,挂点水补充水分和电解质,控制感染。”“好的,医生。”我抱着树树,

    心揪得紧紧的,去缴费,然后带他去采血窗口。树树很勇敢,虽然烧得迷迷糊糊,

    看到针头时小身子还是瑟缩了一下,但没哭出声,只是把小脸深深埋在我怀里,

    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襟。护士熟练地在他细小的手指上扎了一下,挤出几滴血在试纸上。

    等待结果的十几分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我抱着昏昏欲睡的树树坐在走廊冰凉的塑料椅上,

    轻轻拍着他的背,眼睛死死盯着检验室窗口上方的电子屏。终于,

    树树的名字后面跳出了结果。我立刻抱着他走过去。窗口里的检验员递出报告单,

    随口说了一句:“血型也测出来了,O型阳性。家长知道吧?”我下意识地点头:“嗯,

    知道。”目光扫过报告单上那清晰的“O型Rh阳性”字样。树树的血型我一直都知道,

    出生证明上写得明明白白。此刻看到,心里却莫名地咯噔了一下,

    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悄然滑过,快得抓不住。医生看了血常规报告,

    白细胞和中性粒细胞很高。“细菌感染比较重,”她指着报告单,“先输上液,用上抗生素。

    注意观察体温和精神状态,多喂水。明早再复查一次血象。”我抱着树树,

    跟着护士来到留观室。小小的房间里并排放着几张病床,

    只有我们和一个在角落里安静睡觉的老人。护士动作麻利地给树树扎上留置针,挂上吊瓶。

    冰凉的药水顺着细细的管子流进他小小的身体里。他烧得迷迷糊糊,没怎么挣扎,

    只是不舒服地哼唧了几声,又在我怀里沉沉睡去。我坐在病床边,握着他没扎针的那只小手,

    看着他烧红的小脸和因为呼吸不畅微微张开的嘴唇,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

    夜越来越深,留观室里异常安静,只有点滴管里药水缓慢滴落的“嗒、嗒”声,

    和窗外偶尔传来的救护车鸣笛,更衬得这寂静让人心慌。我拿出手机,

    屏幕幽幽的光映在脸上。指尖无意识地滑动着通讯录,划过一个又一个名字。朋友?

    这个点……而且都在外地。同事?关系泛泛。目光最终,

    不受控制地停在了那个没有备注名字、却早已刻入骨髓的号码上。那串数字,像烙印。

    五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后,我仓皇逃离,却鬼使神差地,把这串属于江砚舟的私人号码,

    从那个被我丢弃的旧手机上,抄在了一张小小的便签纸上,夹进了钱包最深的夹层。

    像一个无法摆脱的梦魇,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却又像一个……连我自己都不愿深究的、隐秘的锚点。指尖悬在冰冷的屏幕上,微微颤抖。

    树树烧得这么高,万一……万一药物效果不好,

    万一需要紧急输血……虽然医生说目前看还不需要,

    但O型血……RH阳性……理论上并不算特别稀有……可是……万一呢?

    看着儿子脆弱昏睡的小脸,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气息,

    所有理智的堤坝在巨大的恐慌面前脆弱不堪。我不能冒一丁点失去他的风险!

    一丝一毫都不能!手指像有了自己的意志,重重地按了下去。拨号界面弹出,

    那串数字刺眼地跳动起来。每一声等待接通的“嘟——嘟——”声,都像重锤敲在心上,

    在死寂的留观室里被无限放大。冷汗浸湿了后背。响了七八声,就在我几乎要绝望地挂断时,

    电话……接通了。没有预想中的询问“哪位”,听筒那边一片沉寂。

    只有极其轻微的、平稳的呼吸声透过电波传来,像深夜冰层下缓缓流动的暗河,

    带着一种无声的、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是他。一定是江砚舟。只有他,

    会在深夜接到陌生来电时,选择沉默地等待对方开口。喉咙像被滚烫的砂砾堵住,干涩发紧,

    每一次吞咽都带着刺痛。巨大的恐惧和孤注一掷的勇气在胸腔里激烈冲撞。我死死攥着手机,

    指甲几乎要嵌进塑料外壳里,用尽全身力气,

    子……树树他……病得很重……在……在仁和医院……他需要你……求求你……”电话那头,

    依旧是一片死寂。那沉默,比任何质问或怒骂都更让人窒息。仿佛能穿透听筒,

    凝结成实质的冰霜,冻僵我的血液。时间被拉长、扭曲,每一秒都是凌迟。

    就在我几乎被这无声的酷刑压垮,绝望地以为他会直接挂断时,

    那冰冷的、毫无波澜的声音终于响起,像淬了毒的冰刃,

    一字一句清晰地刺入耳膜:“仁和医院。等着。”“嘟…嘟…嘟…”忙音骤然响起,

    干脆利落。电话被挂断了。我僵硬地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手机还紧紧贴在耳边,

    里面只剩下单调重复的忙音,像在嘲笑我的愚蠢和自投罗网。

    后背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薄薄的衣衫,紧贴着皮肤,冰凉一片。

    留观室里惨白的灯光晃得人眼晕,点滴管里的药水还在不紧不慢地滴着,“嗒…嗒…嗒…”,

    每一声都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等着。他说等着。等着什么?等着他来救命?

    还是等着他来……审判?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涌上来,几乎要将我溺毙。

    我猛地放下手机,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冰凉的手臂,牙齿不受控制地轻轻打颤。

    目光落在树树烧得通红的小脸上,看着他即使在昏睡中也难受地蹙起的小眉头,

    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走廊里偶尔传来护士轻轻的脚步声,

    或是其他病房隐约的咳嗽声,都让我惊得浑身一颤。窗外,城市的霓虹不知疲倦地闪烁,

    将病房的窗户染上变幻的光晕。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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