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月为了阻止我进入清大，唆使她的男友江序来引诱我。我假装被他温柔攻陷，
心甘情愿地沉溺在这场精心编织的爱情陷阱里。所有人都以为我为爱痴狂，
直到我当着江序的面，在他发小的怀里，轻轻晃了晃无名指上的戒指。“江序，
”我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轻声开口，“我跟你，不过是玩玩而已。
”当周明月亲手将自己送入深渊，她才明白，我想要的，从始至终，
都很简单——就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第1章江序躺在我每晚必经的巷子里，只剩下半条命。
他带着周明月私奔，一场闹剧。周明月被家族连夜送走，去了国外，毫发无伤。江序，
成了弃子，独自承担这场荒唐的所有代价。暗巷里，他满身血污。我垂眸，他，
曾是暗夜里唯一的光。也是他，把我踩进泥里。我转身，“江序，”两个字从我齿缝间挤出。
“这场游戏，要我先说开始。”第2章江序在我的出租房里昏睡了一天。
我小口小口喂粥给他。“南凡，跟我在一起。”他握住我的手腕。我满眼惊喜，
羞涩点头埋进他怀里，假装觉察不出，他僵硬的回避和嫌恶。
我轻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膏香气，不知为何，让我想起小时候村口那个耍蛇人。
竹筐里那条色彩斑斓的蛇，随着葫芦丝的古怪韵律盘绕，舞动。冰冷，滑腻，
随时准备吐出芯子，咬人一口。第3章我配合江序，沉溺在他精心编织的，
名为爱情的捕梦网。阶梯教室，披在我肩头的上衣，残留着清冽的烟草气。落雪操场，
我们并肩踩下一长串歪歪扭扭的脚印。他凝视雪地，嗓音带着一种独特的蛊惑。“南凡，
就这样走到白头。”多美的幻象。向往的城市，理想的大学，帅气又似乎专情的男朋友。
如果没有江序背着我，打的那些暧昧不清的视频电话，我几乎要信了。
信自己当真活在什么甜宠剧本，他爱我至深。最近一次通话，江序和那边的人纠缠了很久。
他从实验室将我拽出来，手臂的力道几乎要捏碎我的腕骨。“南凡，
我不喜欢你跟我妈走那么近。”“得到她的认可，对我们不好么？”我把“认可”两个字，
咬得格外清晰。江序的妈妈是清大物理系的知名教授。我旁听了她半学期课，
笔记记得比谁都认真。我的努力和能力，让江序妈妈对我赞不绝口。她甚至明确向江序表示，
支持我们交往。这一切，显然超出了某些人的预设。“可你清楚，我跟他们关系很差。
”他的手指一寸寸收紧，固定住我的手腕。“我要你永远站在我这边，南凡。
”他第一次主动吻我，鼻息喷在我颈窝，滚烫得像要烙下印记。“南凡，我要你跟我一样，
让他们也讨厌你，越讨厌越好。”他语气里有种近乎扭曲的期待，
仿佛我的“堕落”能证明什么。走廊幽暗，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我与江序的初吻，
带着孤注一掷的甜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我不顾学长的挽留，
退出了江序妈妈的科研团队。不再去清大旁听任何课程。我开始陪着江序，出入那些，
从前我绝不会踏足的声色场所。他看着我笨拙地端起酒杯，
看着我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吵得蹙眉，唇角勾起一丝隐秘的弧度。很快，
有人把我们的“劣迹”告到了江父那里。“早知道，就让你跟周明月在一起，起码家世清白！
”江父的咆哮隔着门板都清晰可闻。挨了巴掌的江序，嘴角压不住笑意。
他将我紧紧搂在怀里，下巴在我头顶轻轻磨蹭。“南凡，这是奖励。”一枚镶满碎钻的戒指，
套上了我的无名指。冰凉的金属硌着皮肤。我努力挤出几滴热泪，
用力忽视他揣在衣兜里的机票。第4章江序的航班轰鸣着刺破云层。我拆开信封，
京大的录取通知，物理系，本硕连读。江序与周明月一直保持联系。最初，
他每天都会向周明月事无巨细汇报。“那个女人煮的粥，盐都没放匀。明月，
我好想你……”声音穿过听筒，带着委屈。视频的频率，从每天，慢慢变成三天一次，
再到一周一次。某次通话，江序习惯性地提起我，语气随意。
“南凡今天去图书馆待了一整天，估计又在啃那些大部头。”电话那端，
周明月有那么几秒钟没接话。呵，她当然会慌。一张照片突兀地出现在江序的手机屏幕上。
猩红的背景，一只手腕横陈，割痕狰狞刺目。“江序，我等不了了。”江序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捏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江序开始行动，很快，
关于我“心思不正、放浪形骸”的流言传在江父耳边。绘声绘色，细节丰富，
仿佛他们亲眼所见。江父权衡利弊，默许了江序的选择，退而求其次。
江序迫不及待地订了机票，去找周明月。第5章江序离开的第二天，
周明月就迫不及待送了份“大礼”上门。陆寅，江序的发小。这手笔，直白狠毒，
周明月的一贯风格。陆寅在我家楼梯口，“凑巧”摔断了腿。他顺理成章住进我家，
点名要我照顾。坐实我与江序旧情未断的揣测。再给我扣一顶与他发小陆寅勾搭不清的帽子。
一箭双雕。陆寅对我毫不掩饰嫌恶。影射我是江序和周明月间的第三者。拿我与周明月比较。
刻意强调江序和周明月感情多好。我端水给他。“周明月让你来，
就为科普她跟你发小的恋爱史？”他脸色僵了僵。我平静注视他打着厚重石膏的腿。
陆寅额角渗出细汗。痛的？装的？我懒得分辨。医药箱里找出止痛药，“吃了。”他抬头，
想从我脸上捕捉裂痕。徒劳。我一向擅长伪装。陆寅演技不算好，但我有兴趣陪他演。
我的平静许是激怒了他。陆寅猛地转动轮椅，在客厅里横冲直撞。“砰！”镜子轰然碎裂，
大块玻璃碎片朝他砸去。我下意识伸手去挡。玻璃深深划破手掌，血瞬间涌出，染红指缝。
陆寅怔怔盯住我淌血的手。他嘴唇翕动，发不出声音。脸上的嫌恶褪去，
只剩下震惊和强烈不解。他预想过我会尖叫，会指责，会惊慌失措，唯独没有此刻的平静。
片刻，他猛地转过轮椅，把自己锁进客房，一下午毫无动静。我简单包扎了伤口。
找了部老旧文艺片，窝进沙发。夜深。身上一暖，是条羊绒薄毯。黑暗中，轮椅细微摩擦声，
在我身侧停了许久。我睫毛轻颤，未睁眼。那只悬在半空的手，几次想替我掖好毛毯，
又带着犹豫放下。我不自觉蜷了蜷手指，牵动了掌心的伤，压抑地闷哼一声。
受伤的手掌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攥紧。是陆寅。他大概是想查看我的伤势，身体微微前倾。
我因他突如其来的碰触和掌心传来的刺痛，身体一歪，跌进一个带着淡淡消毒水气味的怀抱。
陆寅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随即，有些笨拙地环住了我。他似乎想开口。“南凡，
”一个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压抑的怒火，“你在做什么？”是江序。我没有动。
甚至没有立刻回头。任由江序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跟陆寅之间来回逡巡。
他的呼吸声很重。带着长途奔波后的疲惫，和竭力压抑的怒气。“南凡。
”他又叫了一遍我的名字，语气森然。“你在做什么？”陆寅试图解释。江序的视线如刀，
直直钉在我脸上，掠过陆寅，仿佛他只是个摆设。“我问你，南凡。”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像暴风雨来临前，沉闷的雷。“你们在做什么？”我慢慢从陆寅的怀里退出来，站直身体。
陆寅的脸色有些发白，看看我，又看看江序，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出声。我抬起左手。
无名指上，那枚江序“奖励”我的钻戒，在客厅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细碎的光芒。
“南凡？”江序往前踏了一步，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不耐和警告。他似乎笃定，
我仍是那个对他言听计从，任他摆布的玩意儿。我用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那枚戒指。
冰凉的触感。然后，我将它从手指上缓缓褪了下来。动作不疾不徐。江序的眉头蹙得更紧，
眼底有某种情绪在翻涌。是错愕？还是即将被忤逆的薄怒？我掂了掂那枚戒指，很轻。
轻得像一段不值一提的过往。然后，我手臂一扬，
戒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小小的、亮晶晶的弧线。“叮——”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戒指落在了光洁的木地板上，滚了几圈，停在江序的脚边。
江序的目光追随着那枚戒指，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南凡，你……”“江序。”我打断他，声音平静无波，甚至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死死盯着我，仿佛要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伪装。“我跟你，”我顿了顿，
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不过是，玩玩而已。”就像你玩弄我一样。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
但我想，他懂了。江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怔怔地看着我，
像是第一次认识我。那种震惊、屈辱、愤怒，以及一丝被戳破伪装后的狼狈，
在他脸上交织闪现。“江序，”我轻轻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怜悯，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想要的，从始至终，都很简单。”“就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痛苦，迷茫，不甘，以及……被玩弄于股掌的，狼狈不堪。他掐着我肩膀的手，蓦地一松。
踉跄着后退两步，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又无力垂下。
第6章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平静到，仿佛江序那场戏剧性的回归与离去，
不过是我做的一场荒诞的梦。我重新规划了我的学业和生活。京大的录取通知书，
被我妥善地收好。我开始着手联系导师，提前预习专业课程。一个星期后，
周明月高调回国。并且，以一种令人惊艳的姿态，加入了江序母亲的科研团队。
江序与周明月，订婚了。订婚宴办得盛大而隆重，江父江母对这位准儿媳满意得不得了。
一封匿名的邮件发来一张照片，江序穿着笔挺的西装，挽着一袭白色礼服的周明月，
笑容温文尔雅。周明月依偎在他身侧，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福与得意。她赢了。至少，
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我点开电脑里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是一段段精心剪辑过的视频。
拍摄地点，是国外各个灯红酒绿的夜店。女主角，自然是艳光四射的周明月。
她在舞池中与不同的男人热舞，姿态豪放。她在吧台边与人亲昵调笑，举止轻佻。更有甚者，
是她与不止一个男人，在昏暗的角落，甚至酒店房间，纠缠不清的片段。画面算不上高清，
但足以辨认出主角。这些，是我早已准备好的，回赠给周明月的“大礼”。
她当初送陆寅上门，想毁我名声。那么，我就让她亲身体验一下，身败名裂是什么滋味。
我将视频匿名上传到了国外几个知名的社交平台，特意用了一些技术手段，
确保它们能精准地“漂洋过海”，抵达国内某些好事者的眼前。做完这一切，我关上电脑，
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窗外，夜色正浓。网络的传播速度，永远超乎想象。不过一夜之间，
“清大准教授周明月私生活混乱”，“豪门联姻背后竟是绿帽疑云”之类的标题，
便甚嚣尘上。视频如同病毒般扩散。最初只是小范围的八卦，很快，便被营销号捕捉，
添油加醋，大肆渲染。周明月的名字，江序的名字，甚至江家的名头，
都成了网友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江序母亲所在的清大物理系，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波及。
据说，江父气得当场砸了最心爱的古董花瓶。江母更是好几天没去实验室。周明月？
她把自己锁在家里，不敢见人。曾经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第7章我刚从图书馆出来，
一辆黑色面包车，车门猛地拉开。还未及反应，一只粗糙的手便捂住了我的口鼻。
刺鼻的化学气味涌入，意识迅速抽离。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尘土的腐败气息。我被反绑在冰冷的铁椅上。周明月从阴影中走出来。
“南凡，看着我身败名裂，你很得意吧？”她的声音尖利，眼神怨毒。我没有说话。
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我的沉默，似乎更加激怒了她。
“我要让你尝尝，比死更难受的滋味。”她晃了晃手中的瓶子，液体在瓶中危险地晃动。
浓**。我的心，倏地一沉。仓库的角落里，传来几声猥琐的嗤笑。阴影里还站着两个男人，
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别急，毁容只是开胃菜。”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视频电话。
很快，屏幕亮起，江序憔悴又带着惊疑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明月？你在哪里？
这……”“江序，周明月笑得更加残忍。“给你看场好戏。”她将手机屏幕对准我。
“看看你的南凡。”江序在屏幕那头似乎想说什么，但周明月根本不给他机会。
“这两个男人，”她指了指那两个走向我的混混，“会好好‘照顾’她的。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她是怎么被侮辱，怎么被践踏成泥。”江序的脸在屏幕上瞬间惨白，
他似乎在咆哮，但仓库里听不真切，只有周明月疯狂的笑声在回荡。那两个男人越走越近，
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淫笑。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恐惧是真实的，但脑子却异常清醒。
就在其中一个男人伸出手要碰触我的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后仰倒，连人带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