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意外的电话叶梓琴刚把最后一个学生送出画室，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你好，请问是叶梓琴女士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是的，您是？""我是律师事务所的王律师。
关于您丈夫顾景深先生的事情，我们需要和您面谈一下。"叶梓琴的手微微颤抖，
顾景深这个名字，她已经十八年没有听到过了。"他怎么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顾先生委托我们处理一些法律事务，涉及到您和孩子。明天下午三点，
您方便到我们律师事务所一趟吗？"挂断电话后，叶梓琴瘫坐在椅子上。十八年了，
那个男人终于有消息了。她想起了十八年前的那个雨夜，顾景深匆忙收拾行李，
眼中满含愧疚地看着她。"梓琴，我必须走。""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年仅二十二岁的她抱着刚满月的女儿，眼泪如雨下。"我不能说，但我会回来的，
等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然后他就走了，一走就是十八年。没有电话，没有信件，
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叶梓琴用尽所有办法找过他，但顾家的人都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渐渐地，她死了心，独自一人抚养女儿顾思雨长大。现在女儿已经十八岁，刚考上大学。
而她，也从那个青涩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四十岁的单身母亲。"妈，你怎么了？
"顾思雨放学回来，看到母亲红着眼眶坐在沙发上。叶梓琴赶紧擦了擦眼泪，"没事，
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又想爸爸了？"顾思雨在母亲身边坐下，"妈，
你说他真的还活着吗？"这些年来，叶梓琴从未在女儿面前说过顾景深的坏话。
她只是告诉女儿，爸爸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暂时不能回家。"他还活着。
"叶梓琴握住女儿的手，"而且，我们很快就能见到他了。"第二天下午，
叶梓琴准时出现在律师事务所。王律师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很严肃。"叶女士，请坐。"王律师为她倒了杯茶，"我代表顾景深先生，
有几件事需要和您商议。""他现在在哪里？"叶梓琴迫不及待地问。
"顾先生目前还在澳洲，但他很快就会回国。"王律师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他委托我起草的财产**书，他要把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转给您和孩子。
"叶梓琴看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条款，心情复杂。房产、股票、银行存款，
加起来价值近千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顾先生说，这是他欠您母女的。
"王律师顿了顿，"另外，他还有一封信要我转交给您。"叶梓琴接过信封，
手指轻抚着上面熟悉的字迹。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字还是那么好看。"我可以现在看吗？
""当然。"叶梓琴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是两页信纸。"梓琴，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这十八年来，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和思雨。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请求你们的原谅，
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爱你，这句话我想说了十八年。景深。
"眼泪模糊了叶梓琴的视线。十八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不爱他了，可是看到这封信，
所有的情感如潮水般涌来。"顾先生什么时候回国？"她哽咽着问。"三天后。
"王律师递给她一张纸条，"这是他的航班信息。"叶梓琴接过纸条，心跳如雷。三天后，
她就要见到那个让她等了十八年的男人了。回到家后，
叶梓琴把顾景深要回国的消息告诉了女儿。顾思雨先是震惊，然后是激动，最后又变得紧张。
"妈，我该叫他什么？爸爸吗？可是他从来没有陪伴过我。"叶梓琴抱住女儿，"宝贝，
不管怎样，他都是你的父亲。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妈妈会处理好的。"夜深了，
叶梓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十八年前，她刚生完孩子，身体还很虚弱。
顾景深却在那个时候离开了她。她想起了两人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她还在读大学，
在一个画展上遇到了顾景深。他比她大五岁，已经在公司工作。他说她画的山水画很有灵气，
问能不能请她喝杯咖啡。然后他们就恋爱了，很快结婚，又很快有了孩子。
一切都像童话一样美好，直到那个雨夜的突然分别。叶梓琴摸着自己的脸。十八年过去了，
她已经不再年轻。眼角有了细纹，手上有了老茧。而他，还会像从前一样爱她吗？
第二章机场重逢三天后的下午，叶梓琴站在机场出口，手心满是汗水。
身旁的顾思雨同样紧张，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父亲，
只能从母亲保存的旧照片中想象他的样子。"妈，你说他变化大吗？"顾思雨小声问道。
"应该会有变化吧。"叶梓琴看着出口的方向，"毕竟十八年了。
"航班信息显示飞机已经到达，但出口处的人流中却迟迟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叶梓琴开始怀疑，也许他临时改变了主意，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回来。
就在她准备失望地离开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梓琴。"叶梓琴回过头，
看到了那张思念了十八年的脸。顾景深站在距离她三米远的地方，手里拖着行李箱，
眼中满含复杂的情绪。他瘦了很多，脸上多了沧桑的痕迹，太阳穴有了白发。但那双眼睛，
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你回来了。"叶梓琴的声音有些颤抖。顾景深点点头，
目光转向了身旁的顾思雨。女孩长得很像叶梓琴，但眼睛像他。"思雨。"他轻声叫道。
顾思雨没有回应，只是紧紧抓着母亲的手臂。对她来说，这个男人虽然是她的父亲，
但却是个完全陌生的人。"我们先回家吧。"叶梓琴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回家的路上，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顾景深坐在副驾驶座上，时不时地看向后视镜里的女儿，
眼中充满了愧疚。到了家门口，顾景深看着眼前的小区，有些意外。"你搬家了？""嗯，
三年前搬的。"叶梓琴停好车，"原来的房子太大了，我和思雨住不习惯。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那个房子里到处都是他们的回忆，叶梓琴住着太痛苦。进了家门，
顾思雨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顾景深站在客厅里，看着墙上挂着的画。
那些都是叶梓琴这些年的作品，画风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你的画技进步了。"他说道。
"我现在专门教小朋友画画。"叶梓琴给他倒了杯茶，"你喝茶吗？还是喝咖啡？
""茶就好。"顾景深接过茶杯，"谢谢。"两人面对面坐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十八年的分离，让他们之间多了太多无法逾越的鸿沟。"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顾景深先开口问道。叶梓琴苦笑了一下，"还行吧。一个人带孩子挺不容易的，
但我们都熬过来了。""对不起。"顾景深低下头，"我知道一句对不起不足以弥补什么，
但我真的很抱歉。""为什么？"叶梓琴看着他，"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一走就是十八年？
"顾景深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因为顾家的事情。"他的声音很低，
"我父亲的公司出了大问题，涉及到很多人的利益。有人要对付顾家，而我是唯一的继承人。
""所以你就抛下我们母女跑了？"叶梓琴的声音有些激动。"不是跑，是保护你们。
"顾景深抬起头看着她，"那些人很危险，如果我留在国内，你们也会有危险。
我必须把他们引开，让你们安全。"叶梓琴愣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是这个原因。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是夫妻啊！""我怕你担心，也怕你坚持要跟我一起走。
"顾景深握住她的手，"梓琴，你和思雨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能让你们冒险。
"叶梓琴想要抽回手，但顾景深握得很紧。"可是你知道我这十八年是怎么过的吗？
所有人都在议论我，说我被丈夫抛弃了。思雨在学校也经常被同学问为什么没有爸爸。
""我知道，我都知道。"顾景深的眼中有了泪光，"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们，
不在后悔当初的决定。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叶梓琴看着他，心情复杂。十八年的怨恨不可能一瞬间消失，但她也能理解他当时的处境。
"思雨不认你。"她说道，"她觉得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我知道。"顾景深点点头，
"我会慢慢弥补的，不管花多长时间。""那我呢？"叶梓琴看着他，
"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顾景深沉默了。他知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十八年的分离，
改变了太多东西。"我不知道。"他诚实地说道，"但我想试试。如果你愿意的话。
"就在这时，顾思雨的房门突然开了。女孩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顾景深。"你住哪里？
"她问道。"我......"顾景深有些不知所措。"你不能住在这里。
"顾思雨的声音很坚决，"这里没有你的位置。""思雨！"叶梓琴有些生气，
"不许这样跟你爸爸说话。""爸爸？"顾思雨冷笑了一声，
"一个消失了十八年的人有什么资格叫爸爸？"说完，她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顾景深苦笑了一下，"看来我需要住酒店了。"叶梓琴有些不好意思，"思雨她还小，
你别介意。""她说得对。"顾景深站起身，"我确实没有资格住在这里。但梓琴，
我不会放弃的。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我是真心想要弥补的。"叶梓琴送他到门口，
看着他拖着行李箱离开的背影，心情五味杂陈。十八年后的重逢，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
第三章艰难的磨合顾景深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下来，每天都会给叶梓琴发信息，
询问她和思雨的情况。有时候是一句简单的问候，有时候是一张街边看到的有趣照片。
叶梓琴总是回复得很简短，但从来没有不回复过。这天，顾景深又来到了叶梓琴的画室。
他站在门外犹豫了很久，才推门进去。画室里有几个小朋友在上课，
叶梓琴正在指导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画花朵。她温柔的声音让顾景深想起了很多年前，
她也是这样耐心地教过思雨画画。"你怎么来了？"叶梓琴看到他有些意外。
"我想看看你工作的地方。"顾景深说道，"不打扰你上课，我在外面等。"下课后，
小朋友们陆续被家长接走了。画室里只剩下叶梓琴和顾景深两个人。"你的画室很温馨。
"顾景深看着墙上贴着的小朋友的作品，"他们都很喜欢你。""小孩子比较好相处。
"叶梓琴收拾着画具，"不像大人，心思那么复杂。"顾景深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梓琴，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没有生气。"叶梓琴背对着他，
"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已经很陌生了。""那我们重新认识好不好？"顾景深走到她身后，
"我是顾景深，很高兴认识你。"叶梓琴转过身，看着他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
还是伸手和他握了握。"我是叶梓琴。""叶女士，我可以请你吃晚饭吗？
"顾景深认真地问道。叶梓琴看着他，发现他眼中有着少年般的紧张。
这让她想起了十八年前，他第一次约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好吧。
"他们去了一家简单的中餐厅。顾景深点了叶梓琴爱吃的菜，她有些惊讶他还记得。
"你的记性真好。"她说道。"关于你的事情，我都记得。"顾景深给她夹菜，
"你还是喜欢吃糖醋里脊，不喜欢吃香菜。"叶梓琴心中有些触动，
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距离。"思雨最近怎么样？"顾景深问道。"她要去外地上大学了，
学的是计算机专业。"叶梓琴说道，"很聪明的孩子，成绩一直很好。""她像你。
"顾景深的眼中有着骄傲，"我很想多了解她一些。""她需要时间。"叶梓琴说道，
"你不能着急。""我知道。"顾景深点点头，"我已经错过了她的前十八年，
不想再错过任何时间了。"吃完饭后，顾景深送叶梓琴回家。在小区门口，
他们遇到了张阿姨，叶梓琴的邻居。"梓琴，这位是？"张阿姨好奇地打量着顾景深。
"这是......"叶梓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我是她丈夫。"顾景深主动说道。
张阿姨一脸震惊，"你丈夫？可是你不是说......""我出差回来了。
"顾景深微笑着说道。张阿姨半信半疑地看了看两人，然后匆匆离开了。
"你为什么要那样说？"叶梓琴问道。"因为我们确实还是夫妻。"顾景深说道，
"我们从来没有离婚。"叶梓琴愣住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单身母亲，
却忘了他们法律上确实还是夫妻关系。回到家后，顾思雨正在看电视。
看到母亲和顾景深一起回来，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们去约会了？"她冷冷地问道。
"只是吃了顿饭。"叶梓琴说道。"妈，你不会真的要原谅他吧？"顾思雨站起身，
"他抛弃了我们十八年！""思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叶梓琴试图解释。"那是哪样？
"顾思雨看向顾景深，"你倒是说啊，为什么要丢下我们？"顾景深看着愤怒的女儿，
心中满是愧疚。"因为我要保护你们。"他缓缓说道，"当时有人要伤害我们家，
我必须把危险引开。""保护？"顾思雨冷笑，"你以为你是超级英雄吗？
你知道我小时候多希望有个爸爸吗？你知道妈妈一个人养我有多辛苦吗？""我知道，
我都知道。"顾景深的声音有些哽咽，"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后悔有什么用？
"顾思雨的眼中有了泪光，"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爸爸了。"说完，她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景深想要追过去，被叶梓琴拦住了。"让她冷静一下。"叶梓琴说道，"她从小就很倔强。
""她恨我。"顾景深坐在沙发上，"我不怪她。""她不是恨你，是害怕。
"叶梓琴在他身边坐下，"害怕再次被抛弃，害怕刚刚接受你你又离开。"顾景深看着她，
"那你呢？你也害怕吗？"叶梓琴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这些年我一个人过惯了，
突然要接受一个人回到我的生活中，我需要时间适应。""我可以等。"顾景深握住她的手，
"不管多久，我都可以等。"叶梓琴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心跳有些加速。十八年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种感觉。"时间不早了，你该回酒店了。"她抽回手说道。"好。
"顾景深站起身，"明天我还能来看你们吗？"叶梓琴点点头，"可以。"送走顾景深后，
叶梓琴敲了敲女儿的房门。"思雨，我进来了。"顾思雨坐在床上，眼圈还有些红。"妈，
你是不是还爱他？"她问道。叶梓琴在床边坐下，"我不知道。但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我们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可是我害怕。"顾思雨靠在母亲肩膀上，
"万一他又走了怎么办？""那我们就当他从来没有回来过。"叶梓琴抱住女儿，
"但如果他真的改变了，我们也不应该错过。"顾思雨没有说话，但眼泪又流了下来。
十八年的缺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弥补的。但至少，他们已经开始了第一步。
第四章慢慢靠近接下来的几天，顾景深每天都会来看叶梓琴和思雨。他带来了很多礼物，
有叶梓琴喜欢的绘画用品，也有给思雨的书籍和小饰品。顾思雨对他的态度依然冷淡，
但至少不再像最初那样抗拒。有时候顾景深说话，她也会简单地回应几句。这天，
顾景深提出要送思雨去学校报到。"不用了，我和妈妈去就行。"思雨拒绝道。"我想送你。
"顾景深诚恳地说道，"我已经错过了你的幼儿园入学、小学入学、中学入学，
不想再错过大学入学了。"思雨看向母亲，叶梓琴点了点头。"那好吧。"思雨勉强同意了。
大学在临近的城市，开车需要三个小时。路上，顾景深试图和女儿聊天，
但思雨总是简短地回应，气氛有些尴尬。"你为什么选择计算机专业？"顾景深问道。
"因为就业前景好。"思雨看着窗外，"而且我对编程有兴趣。""我大学学的是商科，
对计算机不太懂。"顾景深说道，"有机会你可以教教我。"思雨没有回答，
但嘴角似乎有了一丝松动。到了学校，顾景深帮忙搬行李，办手续。
看到其他同学都有父母陪伴，思雨心中五味杂陈。"思雨，这是你爸爸吗？
"室友小雪好奇地问道。思雨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你爸爸好帅啊，而且看起来很年轻。
"小雪羡慕地说道。晚上，他们在学校附近的餐厅吃饭。顾景深举起杯子，
"为思雨考上大学干杯。"叶梓琴也举起杯子，思雨看了看，也拿起了自己的杯子。"谢谢。
"她小声说道。这是她第一次对顾景深说谢谢，让他感到非常欣慰。"大学四年很重要，
要好好学习，也要注意交朋友。"叶梓琴叮嘱道。"我知道的，妈。"思雨撒娇地说道。
"如果缺钱了就给我打电话。"顾景深说道，"我的电话号码妈妈有。"思雨点了点头，
没有拒绝。送完思雨，叶梓琴和顾景深开车回家。路上，叶梓琴发现他总是看后视镜。
"怎么了？""没什么。"顾景深集中注意力开车，"可能是我多心了。"但叶梓琴注意到，
他的表情有些紧张。回到家后，顾景深在小区里转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异常才放心。
"你在担心什么？"叶梓琴问道。"十八年前的事情，可能还没有完全结束。"顾景深说道，
"我回国的消息，可能已经被一些人知道了。"叶梓琴心中一紧，"你的意思是，
我们还有危险？""不一定。"顾景深握住她的手，"但我会保护你们的。这次，
我不会再离开了。"叶梓琴看着他坚定的表情，心中涌起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这天晚上，
顾景深没有回酒店，而是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叶梓琴给他拿了被子和枕头。"委屈你了。
"她说道。"不委屈。"顾景深接过被子，"能在这个家里，我已经很满足了。
"叶梓琴看着他，心中有些触动。这个男人，真的变了很多。十八年前的他，更加自信，
也更加强势。现在的他，多了一些温柔，也多了一些小心翼翼。"晚安。"她轻声说道。
"晚安。"半夜，叶梓琴被一阵声响惊醒。她起身看了看，发现顾景深不在沙发上。
她来到窗边，看到顾景深站在阳台上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我已经回国了...不，
我不会再跑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不许动我的家人..."叶梓琴心中一紧。
看来，十八年前的事情真的还没有结束。第二天早上，顾景深若无其事地和她一起吃早餐。
"昨晚睡得好吗？"叶梓琴试探地问道。"很好。"顾景深笑着说道，
"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叶梓琴看着他的黑眼圈，知道他在撒谎。但她没有拆穿，
只是在心中更加担心。吃完早餐，顾景深提出要去买菜做饭。"我来做吧。"叶梓琴说道。
"让我来。"顾景深坚持道，"我在澳洲这些年，厨艺进步了很多。"他们一起去了菜市场。
顾景深挑选食材的时候很仔细，和摊贩讨价还价的样子让叶梓琴觉得很新鲜。
"想不到你还会买菜。"她笑着说道。"一个人生活十八年，什么都要学会。"顾景深说道，
"不过最想做的，还是给你们做饭。"回到家后，顾景深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叶梓琴在一旁帮忙，两人配合得很默契。"你还记得我爱吃什么。"叶梓琴看着他做的菜，
心中温暖。"我说过，关于你的事情，我都记得。"顾景深认真地说道，
"包括你睡觉的时候爱踢被子，生气的时候会咬嘴唇，开心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
"叶梓琴脸红了，"你观察得真仔细。""因为你是我最在意的人。"顾景深看着她，
"十八年来，从来没有改变过。"叶梓琴避开他的目光，心跳加速。她发现，
自己对他的抵抗力正在慢慢消失。吃饭的时候，顾景深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脸色变得严肃。"我出去接个电话。"叶梓琴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决定，今晚一定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五章真相大白晚上，叶梓琴等顾景深洗完澡后，把他叫到了客厅。"我们需要谈谈。
"她认真地说道。顾景深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刻，"你想知道什么？
""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人现在还在威胁你吗？"叶梓琴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有权知道真相。"顾景深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父亲的公司当时涉嫌违法放贷，
得罪了很多人。我父亲突然去世后，那些人就把矛头对准了我。"他的声音很沉重，
"他们不仅要我还钱，还要我的命。""所以你就逃跑了？""不是逃跑，是战略转移。
"顾景深苦笑了一下，"我带着能变现的资产去了澳洲，一边躲避追杀，
一边想办法解决问题。""那为什么不带我们一起走？""因为太危险了。
"顾景深握住她的手，"你刚生完孩子，身体还很虚弱。而且，如果我们一家人都消失，
他们会更加疯狂地追杀我们。"叶梓琴听着这些，心情复杂。原来，他不是抛弃她们，
而是为了保护她们。"那现在呢？问题解决了吗？"顾景深摇摇头，"还没有完全解决。
但我已经找到了处理方法。""什么方法？""我准备把所有的钱都还给他们，然后自首。
"顾景深平静地说道，"该承担的责任，我会承担。"叶梓琴震惊了，"自首？你疯了吗？
""我不能再逃避了。"顾景深看着她，"而且，我想给你们一个交代。""那我们怎么办？
"叶梓琴的眼中有了泪光，"你又要丢下我们吗？""不会的。"顾景深抱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