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真的要嫁给那个怪物吗?"妹妹哭着抱住我的腿。
我看着镜子里穿着红色嫁衣的自己,苦笑一声:"不嫁给他,我们全家都得死。
"窗外雷声滚滚,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咆哮。我不知道的是,那个传说中的蛇君,
此刻正站在屋顶上,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第1章雨夜,
我被绑在古庙的石台上。红绳勒得我手腕生疼,雨水顺着屋檐滴落,每一滴都像在倒计时。
"**,您别怕,咱们林家世代供奉蛇君,您是被选中的新娘,这是天大的福分。
"老管家颤巍巍地说着,手里的香却怎么也点不着。福分?我想笑,却发现嗓子干得要命。
三天前,爷爷病重昏迷,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小溪,林家的血脉不能断,
你必须嫁给蛇君,否则我们全族都要陪葬。"我以为他是胡话,
直到家族长老拿出那本泛黄的族谱,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林家女儿,
每隔百年需献祭一人给蛇君为妻,如违背誓言,全族覆灭。而我,就是这一代的祭品。
"时辰到了。"长老看了看怀表,示意众人退下。庙门轰然关闭,
只剩我一个人在这阴森的空间里。雨越下越大,雷声一阵接一阵,我闭上眼睛,
心想着这或许就是我的宿命吧。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风突然刮起,庙里的烛火全部熄灭。
黑暗中,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像是鳞片摩擦地面的沙沙声,由远及近。我睁开眼,
瞳孔瞬间放大。一条巨大的黑蛇正从神像后面游出来,它的身体粗如水桶,
长度至少有十几米,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我想尖叫,但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蛇慢慢游到我面前,竖起前半身,那双竖瞳死死盯着我,瞳孔里仿佛有千年的孤寂和冰冷。
我们对视了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会被这种视线杀死。突然,蛇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磁性,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就是这代的新娘?"我艰难地点了点头。"很好。
"蛇君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林悦溪。"话音刚落,
一阵白光闪过,巨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人。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
我看清了他的模样——剑眉星目,五官深邃得如同神祇雕琢,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一头黑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他穿着黑色的古装长袍,袖口绣着金色的蛇纹,
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质。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依然是竖瞳,
在黑暗中泛着幽绿的光。他走向我,每一步都无声无息,如同鬼魅。"怕我?
"他伸手解开我手腕上的红绳,指尖冰凉,触碰到我的皮肤时,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不怕。"我强装镇定,但颤抖的声音暴露了我的恐惧。他低笑一声,
声音如同大提琴的低音,醇厚而危险:"撒谎。""你的心跳告诉我,你很怕我。
"他俯身靠近,冰冷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边,"但这不重要,反正你也跑不掉。"他直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从现在开始,你住在我的府邸,学会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等等!"我终于找回了声音,"我还没答应嫁给你!"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眼中带着一丝玩味:"你觉得你有选择的权利?"说着,他抬手一挥,庙门外传来一声惨叫。
"你的妹妹林悦心,现在在我手下的控制中。你可以选择反抗,但她会死得很惨。
"我的血瞬间冷了。悦心今年才十八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她还要上大学,
还有无数美好的未来等着她。"你**!"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我只是在保护我的财产。
"他淡淡地说,"你是我用一个家族的命运换来的新娘,自然不能让你轻易逃掉。
"他再次走向我,这次直接将我从石台上抱了起来。我想挣扎,但他的怀抱如同铁钳,
根本挣脱不了。"乖一点,林悦溪。"他低头看着我,那双竖瞳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但前提是,你要学会听话。"说完,他抱着我走出了庙门。
外面雨已经停了,月亮从云层中露出来,为这个诡异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我看到庙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古董车,造型优雅而神秘,就像他的主人一样。
他将我放进车里,自己坐到了驾驶位上。"去哪里?"我问。"回家。"他发动车子,
"我们的家。"车子缓缓启动,离开了这座古庙。我透过车窗看着渐行渐远的庙宇,
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从今晚开始,我的命运就彻底改变了。我要嫁给一个蛇妖,
成为他的妻子,而我对他一无所知。第2章车子开了大概一个小时,
最终停在了一座古朴的庄园前。庄园很大,中式的建筑风格,飞檐翘角,古色古香。
大门两侧立着两尊石雕的蛇,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到了。"蛇君下车,
绕到我这边打开车门。我没有动,固执地坐在车里。他等了一会儿,见我不出来,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数三声,如果你还不出来,我就让**妹失去一根手指。""一。
""二。"我咬了咬牙,终究还是下了车。"很好,看来你还是疼爱**妹的。
"他满意地点点头,"跟我来。"庄园里灯火通明,但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这里没有其他人吗?"我忍不住问。"有。
"他头也不回地说,"但你看不到他们。"什么意思?还没等我想明白,就到了主宅。
这是一栋三层的中式楼房,雕梁画栋,极尽奢华。一楼的大厅里摆着珍贵的古董,
墙上挂着名人字画,每一样都价值连城。"你很有钱?"我四处打量着。"活了一千年,
总会积累一些财富。"他淡淡地说,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千年!我震惊地看着他,
他看起来最多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察觉到我的视线,
"对妖怪来说,一千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他领着我上了二楼,推开其中一间房门。
"这是你的房间,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有人会教你规矩。"房间很大,装修风格偏中式,
但加入了现代元素,看起来既古典又时尚。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红木大床,
上面铺着红色的丝绸被褥,明显是新婚房的布置。"等等!"我叫住要走的他,
"我们不是住一间房吗?"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眼中带着一丝戏谑:"怎么,
你想和我睡?"我的脸瞬间红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放心,
我没那么急。"他靠在门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新婚之夜虽然很有诱惑力,
但我更喜欢循序渐进。""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会慢慢**你,
让你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妻子。"他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而不是现在这样,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他的话让我不寒而栗。"记住,林悦溪。
"他直起身,"你是我的妻子,这里是你的家。不要想着逃跑,也不要想着反抗,
这样对你对你的家人都好。"说完,他转身离开,轻轻关上了房门。
我听到门外传来了上锁的声音。我被锁在房间里了!我冲过去试着开门,但门纹丝不动。
我又跑到窗户前,往外看去。这里是二楼,下面是花园,跳下去虽然不会死,但肯定会受伤。
而且就算我能逃出庄园,悦心还在他手里。我颓然坐在床边,头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声:"**,您还没洗漱呢。"我吓了一跳,四处张望,
但房间里除了我,没有别人。"你是谁?在哪里?"我紧张地问。"**别怕,我是青鸾,
蛇君安排来伺候您的。"那个声音很温柔,但就是看不到人,"**看不到我,
是因为我不是人类。""那你是什么?""我是青鸾鸟,修炼成精后化为人形,
但只有蛇君和其他妖怪能看到我的真身。在人类眼中,我是隐形的。"原来如此,
难怪蛇君说这里有其他人,但我看不到。"浴室在那边,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热水。
"青鸾说。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房间一侧有扇门打开了,里面传来了水声。
虽然看不到她,但青鸾确实在照顾我。热水正好是合适的温度,还加了玫瑰花瓣,香气怡人。
我泡在浴缸里,总算放松了一些。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如果不是身上还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我几乎要以为这是一场梦。我居然嫁给了一个蛇妖,
而且还被锁在他的庄园里。最关键的是,我根本不知道他要对我做什么。洗完澡出来,
床头柜上放着一套丝质睡衣,红色的,上面绣着精美的蛇纹。"青鸾,这是你放的吗?
"我问。"是的,**。这是蛇君特意为您准备的。"我拿起睡衣,发现做工极其精美,
一看就是手工定制的。他什么时候准备的?难道他早就知道我会成为他的新娘?穿上睡衣,
我躺在床上,但却怎么也睡不着。外面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动物在爬行。
我悄悄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月光下,庄园的花园里游动着各种各样的蛇,
有粗有细,有长有短,颜色也各不相同。它们似乎在巡逻,也似乎在守卫。这时,
我看到了蛇君。他站在花园中央,依然是人形,但那些蛇都围绕在他身边,
仿佛在向他汇报什么。突然,他抬头看向我的窗户。虽然隔着窗帘,
但我感觉他的目光直接穿透了布料,落在我身上。我吓得赶紧退后,心跳如鼓。这个男人,
不,这个妖怪,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我躺回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
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睡不着?"是蛇君的声音!我猛地坐起来,但房间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你在哪里?"我颤声问道。"就在你身边。"第3章我打开床头灯,
房间里依然只有我一个人。"别找了,你看不到我。"蛇君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
带着一丝戏谑。我感觉到床垫微微下沉,仿佛有人坐在了我旁边。"你是蛇形?
"我紧张地问。"聪明。"他的声音离我更近了,"现在的我,在你眼中是隐形的。
"一阵凉意突然袭来,我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触碰着我的脸颊。是他的手指。"你很美,
林悦溪。"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比我想象的还要美。"我想躲开,但身体僵硬得动不了。
"别怕我。"他的手指沿着我的脸颊滑动,"我不会伤害你。
""那你为什么要威胁我的妹妹?"我鼓起勇气问道。
"因为那是唯一能让你乖乖听话的方法。"他坦然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从看到我的第一眼起,你就在计划如何逃跑。"他说得没错,我确实在想办法逃跑。
"但现在你不会了,对吗?"他的手指移到我的下巴,轻轻抬起,"因为你的妹妹在我手里。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问。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他开口说:"一个妻子。
""世上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偏偏要我?""因为只有林家的女儿,才能承受我的力量。
"他说,"其他女人,会被我的毒液杀死。"毒液?我想起刚才他触碰我的时候,
确实有种被什么腐蚀的感觉,但并不疼痛,反而有些......舒服?
"你们林家的血脉特殊,有抗毒的能力。"他继续说,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家族要世代供奉我的原因。
""那我的祖先......""她们都是我的妻子。"他打断了我的话,
"每一代林家女儿,都会成为我的新娘,陪伴我度过一段时光。""一段时光?
那她们后来怎么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她们老了,死了。"他最终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情绪,"而我依然年轻。
"原来如此。我是他这一代的新娘,等我老了死了,他会再找下一代林家女儿。对他来说,
我不过是一个临时的伴侣,一个可以替换的玩具。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你在想什么?"他似乎察觉到了我情绪的变化。"没什么。"我低下头,
"我只是觉得...很悲哀。""悲哀?""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众多妻子中的一个,
可以随时替换。但对我来说,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丈夫。"我苦笑一声,"这很不公平,
不是吗?"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过了很久,他才说:"公平这种东西,
从来不存在于人妖之间。""那爱情呢?"我抬头看向他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们这些历代的妻子中,有没有人让你动过心?"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但话已经出口了。他没有回答,但我感觉到床垫上的重量消失了。"早点休息,
明天青鸾会教你规矩。"他的声音变得冷漠,"记住你的身份,林悦溪。你是我的妻子,
仅此而已。"说完,房间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关掉灯,重新躺下,
但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或许是因为恐惧,或许是因为绝望,
也或许是因为那个我不愿承认的原因——我对他的回答感到失望。第二天一早,
我被青鸾叫醒。"**,该起床了。"她温柔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我揉着眼睛坐起来,
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古装裙子,淡青色的,绣着精美的云纹。"这是蛇君为您选的衣服。
"青鸾说,"他说您穿这个颜色很好看。"我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见过我穿淡青色的衣服?
穿好衣服,青鸾领着我下楼吃早餐。餐厅里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全是我爱吃的。
小笼包、豆浆、咸菜......每一样都做得很精致。"蛇君吩咐的?"我问。"是的,
他昨晚让人去调查了您的喜好。"青鸾说。我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他一边威胁我,
一边又细心地照顾我。这个妖怪到底在想什么?"**,用完早餐,我要教您一些规矩。
"青鸾说。"什么规矩?""作为蛇君妻子的规矩。"青鸾告诉我,作为蛇君的妻子,
我需要学会很多东西。比如,蛇君有洁癖,房间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能乱动;比如,
蛇君不喜欢吵闹,说话要轻声细语;比如,蛇君的脾气变化很快,
我需要学会察言观色......听着这些规矩,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那他呢?"我忍不住问,"他有什么义务?
"青鸾愣了一下:"**,您这个问题...很奇怪。""奇怪吗?
夫妻之间不应该是相互的吗?""但您是人,他是妖。"青鸾说,"您应该感到荣幸,
能成为蛇君的妻子。历代林家女儿都以此为荣。"我冷笑一声:"那她们现在都在哪里?
"青鸾沉默了。"她们都死了,对吗?"我继续说,"死在这座庄园里,
死在那个冷血的妖怪身边。""**!"青鸾的声音变得严厉,"您不能这样说蛇君!
""为什么不能?难道我说错了吗?"我站起来,"你们这些妖怪,把人类当成什么?玩物?
食物?还是仅仅是繁衍的工具?"房间里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我当你是我的妻子。
"是蛇君。第4章我转身看去,蛇君就站在餐厅门口。今天的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像个成功的商人。但那双竖瞳依然出卖了他的身份。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一直都在。"他走向我,"我听到了你刚才说的话。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我......""你觉得我把你当成玩物?"他在我面前停下,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的身高至少有一米八八,我在他面前就像个孩子。"难道不是吗?
"我鼓起勇气与他对视,"你威胁我,囚禁我,却说什么把我当妻子。这是对待妻子的方式?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但很快就消失了。"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待你?"他反问。
我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像普通的夫妻一样?"他继续说,"相互尊重?
相互关爱?""至少应该有基本的尊重。"我说。他突然笑了,
那笑容带着一丝嘲讽:"林悦溪,你忘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你被绑在祭台上,
作为祭品献给我。这就是我们关系的本质。"他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
"但是......"我想要辩解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他说得对。
我确实是作为祭品被献给他的,这就是我们关系的起点。"我给你选择的机会。"他突然说。
"什么?""三个月。"他伸出三根手指,"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如果三个月后你依然不愿意做我的妻子,我就放你自由。"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真的?
""但是有条件。"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危险的弧度,"这三个月里,
你要完全按照我的要求生活。学会做一个合格的妻子,不能反抗,不能逃跑。
""如果我答应,我妹妹......""会立即获得自由。"他说,"我说话算数。
"这个条件听起来很诱人,但我总觉得有什么陷阱。"为什么要给我选择的机会?
"我疑惑地问。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因为我想要一个心甘情愿的妻子,
而不是一只惊弓之鸟。"他转身要走,我急忙叫住他:"等等!如果三个月后我选择离开,
你真的会放我走?"他回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会的。""那我答应。
"我深吸一口气,"但我有一个要求。""说。""我要见我妹妹,确认她是安全的。
"他点点头:"下午青鸾会带你去见她。"说完,他真的离开了。整个上午,
我都在想他的话。三个月的时间,要学会做一个合格的妻子。但什么是合格的妻子?
对他来说,合格的标准是什么?下午,青鸾果然带着我出了庄园。
我们坐车到了市区的一家咖啡馆,悦心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姐姐!"她看到我,
立即冲过来抱住我。我仔细检查了她,确认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悦心,
你这几天住在哪里?"我问。"一家很豪华的酒店。"她说,"有专人照顾我,吃得很好,
就是不让我出门。姐姐,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抓我?"我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的青鸾,
组织了一下语言:"是爷爷以前欠下的债,现在要我们还。""什么债?"悦心紧张地问。
"总之很复杂。"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但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姐姐,
你不会有危险吧?"她握住我的手,"那个人看起来很可怕。"你见过他?我正要问,
青鸾站起来了:"时间到了,我们该回去了。"我只能和悦心告别,承诺会经常来看她。
回到庄园的路上,我问青鸾:"悦心见过蛇君?""见过,就是把她接到酒店的那天。
"青鸾说,"不过蛇君那时候是人形,**妹应该看不出他的身份。"我点点头,
心里却有些不安。悦心刚才的表情,不像是普通的害怕,
更像是......被什么深深震撼了。晚上,我正在房间里看书,蛇君突然推门进来。
"在看什么?"他走到我身边,低头看向我手中的书。是一本关于蛇类的科普书,
是我在书房里找到的。"想了解我?"他在我身边坐下,身上传来淡淡的冷香。"只是好奇。
"我合上书,"书上说,蛇是冷血动物,没有感情。""那你觉得呢?"他侧头看着我,
"我有感情吗?"我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他的脸很完美,完美得就像艺术品,
但也正因为太完美,反而让人感觉不真实。"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
"有时候我觉得你有,有时候又觉得你没有。""比如什么时候觉得我有?
"我想起了今天上午他给我选择的机会,还有那些为我准备的早餐和衣服。"比如今天上午。
"我说,"还有那些细节上的照顾。"他点点头:"那什么时候觉得我没有?
"我想起了他威胁悦心的时候,还有他说起历代妻子时那种漠然的语气。
"比如你威胁我妹妹的时候。"我说,"还有你谈起那些死去妻子的时候。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或许你说得对。""什么意思?""或许我确实没有感情。
"他站起来,"或者说,我已经忘记了什么是感情。"他走向门口,
在门边停下:"三个月的时间,或许不只是给你的机会,也是给我的。""什么意思?
"我追问。但他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句飘渺的话:"或许你能教会我,什么是感情。
"第5章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认真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青鸾教了我很多东西:如何泡茶,如何插花,如何调制他喜欢的香,甚至如何**。
"蛇君的身体和普通人不同。"青鸾说,"他的体温很低,而且肌肉经常僵硬,
需要特殊的**手法。"我学得很认真,不是因为我真的想做他的妻子,
而是因为我想更了解他。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但随着了解的深入,
我发现这个妖怪比我想象的更复杂。他有很多奇怪的习惯。比如,他从不在白天睡觉,
总是在深夜才休息;比如,他不吃任何热的食物,所有的食物都必须是常温或冰冷的;比如,
他有严重的洁癖,房间里的每样东西都有固定的位置,不能有丝毫偏差。
"他为什么会有这些习惯?"我问青鸾。"因为他的本体是蛇。"青鸾解释,
"蛇类都是冷血动物,习性和人类差别很大。虽然蛇君已经修炼成人形,
但有些本能是改不掉的。"我点点头,继续学习。每天晚上,蛇君都会来我的房间坐一会儿。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的夜景。起初我很紧张,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慢慢地,我发现他只是单纯地想找个人陪伴。"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
"有天晚上,我忍不住问。"习惯了。"他淡淡地说。"一千年都是一个人?""不是。
"他回头看我,"有时候有妻子陪伴。""那她们呢?你刚才说她们死了,
但没说是怎么死的。"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你真的想知道?"我点点头。"自然死亡。
"他说,"人类的寿命有限,即使我用各种方法延长她们的生命,最多也只能活到一百多岁。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她们老去?""是的。"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
"我看着她们从年轻美丽变成白发苍苍,看着她们的皮肤起皱纹,
看着她们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直到最后死在我怀里。"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仿佛在描述天气,
没有任何感**彩。"你不难过吗?"我问。"难过?"他似乎在思考这个词的含义,
"或许最开始会有一些不舍,但次数多了,就麻木了。"我的心情变得沉重。
我突然理解了他为什么说自己没有感情。一次又一次地经历分离,任何人都会变得麻木。
"那你为什么还要娶妻?"我问,"既然知道结局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还要重复这种痛苦?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因为寂寞。"他最终说道,"一千年的孤独,
会让人疯掉的。"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出脆弱。我看着他的侧脸,
心中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同情?理解?还是......"林悦溪。
"他突然叫我的名字。"嗯?""如果三个月后你选择留下,我保证不会让你后悔。
"他转头看着我,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认真,"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那如果我选择离开呢?"我问。他的眼神暗淡下来:"那我会遵守承诺,放你自由。
"那天晚上,他坐得比平时更久。直到我睡着,都能感觉到他还在那里。第二天早上醒来,
我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束玫瑰花。红色的,新鲜得仿佛刚从花园里摘下来。"是蛇君放的吗?
"我问青鸾。"是的,他说今天是你们认识一周年。"青鸾说。一周年?我掰着手指算了算,
确实是七天了。但一周年这种说法,听起来更像是在庆祝恋人纪念日。
"他以前也给其他妻子送花吗?"我好奇地问。
青鸾愣了一下:"这个......我不太清楚。"她的表情告诉我,答案很可能是否定的。
我把玫瑰花插在花瓶里,心情有些复杂。这个妖怪,正在用他的方式追求我吗?下午,
蛇君带我去了庄园的后花园。那里有一个很大的湖,湖水清澈见底,周围种着各种各样的花。
"很美,对吗?"他站在湖边,"这是我花了三百年时间建造的。""为什么要建这个?
"我问。"为了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我的第三任妻子,林婉儿。她喜欢花,
喜欢水,所以我为她建了这个花园。"我的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她是你最爱的妻子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看了我一眼:"你吃醋了?""我只是好奇。
"我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我脸上的表情。"林婉儿确实很特别。"他说,